陶月儿哪里听得进去?她现在满脑子都只有一个陈秋碧,她要去陆府,为陈秋碧讨个说法。
连同过去自己挖了好几年野菜的说法,她要一起讨!
“你让开,我要去找陆冠廷,为陈秋碧讨个说法!”陶月儿用了十分的力气,柳叶儿一时不察,被她推倒在地。
“你不要去了!陆夫人已经被沉河了!”柳叶儿在陶月儿身后大吼。
陶月儿整个人一颤,而后再挪不动步子。
“你、说、什、么?”陶月儿回过头,一字一句道。
“陆夫人不守妇道,自尽而亡,死后仍被浸猪笼,如今正躺在紫砂河底呢!”柳叶儿被陶月儿气着了,丝毫也不觉得自己这番话在陶月儿心里激起了多大的涟漪:“你若这幅模样去了,我怕你会被大家一起骂,他们会以为你就是不守妇道的陆夫人的好、朋、友!而后将你一起打!”
陶月儿沉默着不说话,脸色黑得可以滴出墨来。
柳叶儿从来没有见过目光如此凌厉的陶月儿,心底阵阵发凉:“你……不会真是她的好朋友吧?”
“是。”良久,陶月儿郑重道:“陈秋碧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她绝不是那种人,我一定要为她讨回公道!”
这下,柳叶儿更加担忧了:“你不能去!你是什么身份?那陆冠廷是什么身份?你怎么讨公道?”
“难道就此不管了吗?”陶月儿无法接受。
陈秋碧的父母也早亡,她的阿公阿婆离开得稍晚两年,在自己阿公阿婆去世后的日子里,她几乎全靠她家接济。后来才分开了。
陈秋碧与她一样,都是孑然一身的孤儿,若她再将她遗忘,对她不管不顾,她真是天大的冤屈也无人申了。
花伶听到二人吵闹的动静,进来后,见到的就是柳叶儿抱着陶月儿的腿,死活不让她跑出去的模样。而陶月儿的眼神里,却是从未有过的凶狠与坚毅。
“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了。”花伶淡淡说完,柳叶儿却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