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伶知道陶月儿又在想些不着调的东西了,他又道:“如果你对近日之事感到愧疚和后悔,不如做一些对你我有助益的事,也好预防这类事情的再次发生。”
“什么事?”陶月儿睁大了眼睛,期冀道:“只要能帮助你,不再拖你的后腿,我什么都愿意做!”
“进入玄门,成为玄修者,这样你就可以保护我了。”
“我……”陶月儿一愣,泄气道:“我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被水笙一吓连门都找不到,又怎么能成为玄修者?”
“只要有心去做,总会可以,我不勉强你,但我希望你答应我,去试一试。就算最后无法成为玄修者,至少你努力过,对不对?”
陶月儿怔怔地看着他,沉默了许久,才点了点头:“好吧,我答应你。”
“乖,回去睡吧。”花伶再次拍了拍她的头,她点了点头,便心满意足的回去睡了。
陶月儿回到自己的床上,想起花伶带着慈爱的目光,越想越觉得害臊。自己比花伶大了近十岁,居然总让他安慰,她可真是太没用了!
陶月儿叹气,在对自我的强烈不满下睡了过去,也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想办法,成为一个出色的玄修者!
……
……
子时,客栈中所有人都沉沉睡去了,周遭感受不到任何清醒的思绪。
花伶这才睁开眼睛,坐直身子,抬起双腕。他的双腕指印渗透入骨,乍看上去十分凶险,然花伶面不改色,口中念念有词,再用中指和食指一抹,白光闪过,手腕上的紫红伤痕便化作一道绯色流光盘旋在他身前。而后一个绯色的透明身影显现在空气里,正是姽婳。
这是姽婳留在人间的最后一抹气息,一点执念。花伶必须除掉她,否则时日一长,必然会再此凝聚成魅魃,为祸一方。
“留恋尘世越深,罪孽越深重。你只是燕青的一点执念,如今燕青已死,你又何必徘徊人间?”花伶面色镇定,不带一丝表情。
此言一出,让姽婳目中凶光乍现。
姽婳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即将从这个世间消失。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在人间数十年,最后竟栽在一个连玄修者都称不上的人手里!
“好一个留恋尘世越深,罪孽越深重。”姽婳恶狠狠地说完,深深地看了花伶一眼:“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我知道你玄修者的身份只是一个幌子!你与我一样,都是没有后世的人,不是么?”
花伶不说话,表示默认。
姽婳目光灼灼地盯着花伶:“你说我留恋凡尘,那你呢?你现在又在坚持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