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只是建筑外墙的颜色,内里则是几进几出,通体灿黄的宫殿群。廊柱和墙面由赤金建造,其上遍布宝石,白色纱帘从横梁落下,随风而舞。纱帘既冲淡了金子的俗气,又平添了几分仙气。
但,这里的气氛仍有些淫靡。
照壁后头有一方戏台,戏台上,一身姿妖娆的青衣女子正在起舞,舞步袅袅,白纱在周身摇曳。她见了陶月儿,勾魂摄魄的眸子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此后不论她正在作何动作,不论舞步跳到了哪一节,她的眼睛总是盯着陶月儿看,一瞬也不挪动。
这样的眼神莫名让陶月儿想起了阮烟罗。
她不敢再看她,只低头跟着老伯往里走。
戏台四周是一间间的小屋,一路行来,里头没有半点人声。
陶月儿不禁好奇,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大一幢宅子,里头的人都去哪了?
老伯带着她三进三出,最终在宅邸最末的三层高楼前停下,他打开门,道:“夫人要见你,你进去罢。”
“夫人?”陶月儿一愣:“敢问夫人是……”
老伯没有回答他,转身就走,顷刻间便消失在长廊尽头。
陶月儿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老伯的腿脚……还真是快啊。
陶月儿硬着头皮往里走,从楼梯旋转而上直至三楼,才发现三楼的露台东面可以看尽秦淮河风光,西面可以将整座宅子尽收眼底。风景绝好。
“这位姑娘,你是何方人氏?为何会入了我姽婳楼?”身后传来一声好听的嘤咛,陶月儿回头,便见一绯衣女子一步步向她走来。
她看上去很年轻,腰肢扭捏,如若无骨,不染铅华的面却比世间绝大多数妖艳女子更加惑人。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魅惑。
陶月儿从没见过如此女人的女人,慌忙起身,行礼道:“回姑娘的话,小女姓陶,名月儿,是靖城来的。”
“靖城?”绯衣女子贝齿微张,有些惊讶:“想也不是本地人士,否则,不会轻易踏进姽婳楼才是……”
“为什么?”
“因为啊……他们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