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饱思淫欲。等到夜幕降临,月上柳梢,脂正浓,粉正香,才是月色最美之时。”花伶嘴角噙着笑意,眉眼惑人。陶月儿都快看呆了。
陶月儿也豁然开朗,才知这一路都是烟花柳巷之所在。
陶月儿端正坐好,尽量目不斜视。
花伶好笑地看着她:“你怎的又不看了?”
陶月儿义正严辞地答:“身为女子,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呆子。凭什么男儿看得,女子看不得?你呀,该摒弃过往礼教,以自己的眼睛,亲眼看一看这花团锦簇的人世间才是。”花伶说完,单手撑头倚着船舷,微眯着眼睛看着沿岸风景。既没有陶月儿开始的兴奋,也没有他后来的冷淡。
花伶始终一派淡然,犹如初夏和煦的微风。
陶月儿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有样学样,也不再畏缩,靠着船舷,欣赏岸上风光。
但岸上风光着实是妖娆,她看得脸红心跳,最后不敢再看烟花柳巷,便看着花伶。
河道中的船,数他们这一艘最夺人眼球。
翩翩少年郎,一身白衣惊艳夺目,如瀑的青丝,发尾浅浅一根红绳,既不高调,又气质天成。让人看不透他究竟是何种身份,有何种家底?
花伶独自成一处风景,时不时便有小倌在岸上喊话:“小哥,要不要来我家挂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