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姑姑,要叫姐姐。不然她会不高兴。”
“可花伶是哥哥,她比花伶大,只能叫姑姑。”
“也是,那就姑姑吧……”
“她怎么好像见鬼了一样?”
“她穿成这样不冷吗?”
三月初的天气,乍暖还寒。孩子们议论纷纷,吵吵闹闹。花伶是最后一个醒来的,他穿着睡衣打开门,便见陶月儿失魂落魄的站在自己门前。
陶月儿披头散发,穿着单薄的睡衣,光着脚。花伶一打开门,她便颤抖着冲进房里,缩在花伶的床上,说什么也不肯从被子里出来。
花伶没说什么,只看着院里看好戏的孩子,双目一瞪道:“回去睡觉!”
众人虽然好奇,但是却极为听花伶的话,立刻都回到屋子,并且关紧了门窗。
花伶也关上门,走到床边,他拉了拉被子,问陶月儿:“你怎么了?”
陶月儿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花伶的床上被她踩了好几脚泥,对此,他的忍耐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先下来,把脚洗干净。”花伶淡淡地开口,但陶月儿恍若未闻,死活都不出来。
花伶一怒之下,拽着被子将她强行拎了出来。此时的陶月儿,已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整个人呈现出极度的委屈和害怕,活像被吓破了胆似的。
而她虽然年龄比花伶大,但身材比他还要瘦弱,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她身高也比一般人要矮上些许。她整个人缩成一团,毫无半点姐姐的样子,让人看了直摇头。
“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花伶被她分外无辜而带着水光的眼眸所扰,责骂的话没有忍心再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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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月儿吸了吸鼻子,颤抖地说:“我、我又见鬼了……”
“……”
花伶叹息,没说话,缓缓走出了屋子。
不多时,花伶烧了一盆水端进来。这会儿陶月儿仍保持着花伶离去时的模样,双手抱膝,将头埋在膝上,双目呆滞的看着前方。她的双脚满是泥土,床铺已经污糟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