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陶月儿再说不出话来。前面是因为被她吓得,后面则因被她扼住了喉咙。
陶月儿用力拍打她掐着自己喉咙的手腕,但是她的手就像是碰到了一根刀枪不入的冰冷铁柱,她的捶打就像是在隔靴搔痒,起不到任何作用。
熟悉的窒息感很快到来,陶月儿面颊通红,双目突出,双手无力地下垂,眼看便要断气。就在这时,她的指尖摸到了烛台,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她突然大力地握住烛台,猛的向她头上砸去!
‘嘭’地一声闷响过后,她的头呈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耷拉在脖子上,就像脊柱断裂的模样。
陶月儿感受到脖子上的压力陡然一松,趁着她呆楞的功夫,抬起右腿,将她踢飞出去,然后整个人跑向大门——可眼看大门在眼前,她却无法触碰,那一堵无形的墙就像是山涧鸿沟,无法逾越。
身后响起一阵阴笑和迅速攀爬的声音,它反应过来,又是朝陶月儿扑来。
陶月儿吓得往身边一退,却因看不见身边的墙壁,头嘭地一声撞在墙壁上,温热的液体流下,霎时间,头破血流。
与此同时,她的脚腕被人抓住,传来透骨的凉意。陶月儿缓缓的闭上眼睛,任由额上的鲜血顺着下巴滴落。
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身下却传来一阵凄惶地尖叫,还有一阵‘滋滋’声,很快,那手便像触电般缩了回去。
陶月儿蓦然抬头,便见自己仍旧坐在床边,她的手边烛火还未熄灭,床上的孩子依然安睡,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就像一场梦,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自己刚刚是在做梦?
——真是好可怕的梦……
陶月儿心有余悸,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