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阁楼的房间,迷地版天文望远镜前。
其实在芬离开断崖不久,林也跟着离开了。但他回来后,就像是看不腻迷地的星空一样,又坐到了望远镜前,贪婪地观看着星象。仿佛其中就有一颗星星是太阳系的太阳一样。
但这是不可能的。迷地与地球间的距离,根据某人的粗算,至少三十七亿光年以上。就算看到星光,那也是银河系整个星系的,不可能会是太阳那颗单一恒星。
其实在天还没亮,女侯爵的仆人们就陆续醒了过来,开始早晨的准备。大家的态度也都跟平常时一样,没有特别准备什么。像是什么欢送会呀,献花、列队礼送都是没有的。
这样的态度,让某个准备离开的人,内心是五味杂陈呀。
其实身为原肥宅,对这种事情多少有点神经质。
要是人家真的非常重视,办了盛大的宴会,可能还会让某人感到厌烦。但是像这样什么都不理,让人再一次确定自己就是个小透明,一样让人不怎么愉快。
这种事可没有什么中间做法。反正怎么做,都会让某人不适应了。
自认为理智派的人,当然理解这样的心态。但理解是一回事;真的遇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谁叫某人的存在感本来就很低。尤其前不久还出差到南方,两三个月不回家。没忘记在早餐帮他多准备一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林的早餐是在自己房间解决的。逃避了两天,最后这一天再也无法逃避的问题,让他没有闲心去考虑是不是饿肚子的问题。所以早餐还是自家学徒贴心地送了过来的。
距离与虚空之龙约定的时限愈来愈近,很多事情不得不面对。就比如自己现在的心态,这可不是小学生要校外教学的前一天,兴奋到睡不着的感觉呀。
会思考’该不该回去’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一个问题。回去与不回去的理由想了一堆,但这可不是一加一减,最终能够得到一个数学化答桉的事情。
所以林打算叫来第三个当事人。自己的老乡,来自佛罗伦萨文西村的李奥纳多。
年轻学徒在吃完早餐之后,就躲进了自己的画室。平常时他除了给那群孩子上一些绘画艺术课外,就是躲在画室里头,钻研一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