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鬼神真的存在的话,李争相信眼前的花娘就是隐藏在人间的夜叉,娇美的面容配上喷火而出的双眸,让李争瞬间放手,闭眼露出一副要死不死之样。
花娘深吸几口气压住体内的怒火,左手不经意间拍中李争腹部的伤口,看着扭曲的面孔花娘如受惊的玉兔慌张地道歉替李争检查伤口。
过了许久之后,李争一脸被侮辱的小媳妇样而花娘则坐在窗边修着指甲。在检查伤口时花娘总会不经意间撩起李争的本能但转而便细致地上药,但等李争好不容易压下后,花娘又会不注意地拂过李争的敏感神经,就这样反反复复,最后还是在李争的哀求下,花娘才结束了长达一炷香的换药。
“谢谢。”
花娘停下了手中的锉刀,转头望着李争:“我只是不想看见这么深情的男子死绝了。”
“不是,我是谢谢你救了芍药。”
放下锉刀,起身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得看着那一双真诚的双眼,花娘展颜一笑,转头看着窗棱上的一双百灵鸟,有些感慨:“是她命不该绝,你要真想谢的话就谢那双百灵吧!”
顺着视线看到窗上相互依偎的鸟,李争有些不明。
“这对鸟是芍药喂大的,她走时咿咿跟着她一起,就是左边的百灵,而呀呀则留在我身边。当我经过兴隆镇时,呀呀突然有些急躁,没过多久咿咿就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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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咿咿。”
咿咿不理会身后的感谢,依旧沉浸在与呀呀的二人世界。
这时,花娘打了个响指,咿咿呀呀争相飞到花娘肩头,花娘点着咿咿的小头指着李争道:“它在跟你道谢,你好歹理一下啊。”
如果鸟有蔑视的表情的话,李争相信他刚刚看到的就是蔑视。咿咿听了花娘的话小头一扭瞥了李争一眼转而就立即轻啄着花娘的脸庞。
看着满脸尴尬的李争,花娘乐的开怀大笑。
李争尽量摒除那含有嘲笑得笑声,虽然它很好听:“刚刚我睁眼时看到的是芍药吧?她为何如此惊慌?”
“可能是害羞吧?”
“害羞?!”
“伤势还没有完全复原,影响美观。”
李争温柔一笑,花娘抬头看了看窗外:“时间不早了,我要去准备晚上开店的事宜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嗯”
捋了捋耳边的青丝,花娘转身离去,当走到房门时停了下来:“你不好奇你昏迷后发生的一切吗?包括墨彼岸墨捕头?”
李争眼中浮现复杂之色:“尽人事!”
夜色怡人,李争缓慢地起了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站在走廊里尽量舒展着有些滞涩的身体,没有理会拐角处那有些鬼祟的身影。等气血活动开些后转身向着拐角处走去。
听着拐角处传来的慌张声,李争眼中尽是笑意。
竹制的楼梯在静谧的空间传出“吱吱呀呀”的响声,犹如天籁钻进耳朵,李争随之步伐轻缓的寻声而去。
芍药红着脸气喘吁吁的紧靠着门扉,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芍药着急得有些想哭,不知该怎么面对他,看着斜对角铜镜里面色枯黄的人儿,又看了看厚重绷带的左手,两行清泪不知觉的挂满两侧。
李争敲了敲房门没有一丝回应也不在意,小心地倚门而坐清着嗓子:“姑娘在否?小生可否进门一叙?”
李争的话语让芍药破涕为笑,抬手擦去腮边清泪咬着嘴唇:“不可,夜深,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