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同出了学校,一出门,从嫆嫆便看到了站在门口正在通话的丁果,她的样子显然哭过。
扣掉电话,丁果对从嫆嫆说了白子林抢走大苗还有妈妈责骂她不该离婚的事。从嫆嫆当然要陪着丁果一起骂白子林,骂完又给她出了一堆馊点子,两个正儿八经大学毕业的大人商量了一路,到家的时候却被秦町这个中学生的一句话给点醒了。
“任何时候,通过正规渠道总比通过歪门邪道解决的问题后患要少得多。”秦町的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透满了真诚,映射着两个大人的愚蠢和幼稚。
两人都闭了嘴,一同去看秦町。秦士朗捂着谭町地嘴干笑一声,将他拖进了房间。
丁果说完忍不住自豪起来:“瞧我外甥聪明的,要是大苗和小苗长大后也这么聪明懂事我就知足了。”显然是想起了大苗,她又红了眼眶。
从嫆嫆赶忙抱住了丁果:“你说咱这俩妈咋回事啊,胳膊肘老往外拐。”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丁果将下巴抵在从嫆嫆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说:“以后咱俩一起过吧,要什么臭男人!”
从嫆嫆拍拍丁果越发单薄的脊背,鼻子一酸:“好,我现在就找房子。”
丁果抬起头:“为了我们娘俩的生活,我必须要去讨债了!”
几天后,白子林终于开机。丁果去要钱了,也要来了,只不过少得可怜。
刚拿到的拆迁款,原先承诺的一人一半没有,三分之一没有,还完共同债务余下的平分也没有,白子林以已经投资手中没有闲钱为由只答应给丁果十万,并命令她限期搬离他们的家。丁果特别无语,先不说六年多的青春,也不说她为白家生了一儿一女,更不说她独自一人承受的持家、育儿的辛苦和委屈,就只说为了小苗以后的生活保障,白子林也不应该就用这点钱把她打发了。
丁果回了白子林一句话:“我不同意现在的财产分割方案。”
痛定思痛,带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带着杀身成仁的决心,从嫆嫆决定硬着头皮回家一趟。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几袋韩国零食和一盒化妆品,不用想,丁果婆婆肯定又去了趟韩国回来了。从嫆嫆正襟危坐,恭候着爸爸将她那还在气头上的妈妈请出卧室,并且在她对面沙发上坐稳了,她才将手中的一张借条放到了妈妈面前。妈妈梗着脖子没看,爸爸看了,只一眼,便拼命地使着眼色让从嫆嫆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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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嫆嫆盯着妈妈,倔强的表情与妈妈如出一辙。“我今天就搬走。之前爸妈给我的嫁妆钱当我借你们的,以后有了钱我肯定会还。我没出息,连个未婚夫都留不住,也没脸再在你们面前晃悠,看不见我,妈妈也能少生些闲气。”从嫆嫆说完站了起来,再看一眼妈妈,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直不看从嫆嫆的从妈妈这才有了反应,压低了声音指使着从爸爸去问从嫆嫆这个那个,从爸爸不敢惹,往返几次去传话,遇上从妈妈不爱听的他还得利用路上的那几秒钟的时间给加工一下,但还是没少挨呲。等问到从嫆嫆打算和隋靖怎么办的时候,从爸爸连词都组好了,恨不得编程一样将这些话输进亲闺女的脑子里,可她倒是回答得很干脆,近三十年从来都没这么干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