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眉梢的笑意,秦执只轻轻应了一声。
……
这一次准备做了许久,秦执事无巨细都交待清楚。
纳兰澈看着递到手里的令牌,金字乌木,中间是一个‘秦’字,惯常带着的笑收敛起来,面容严肃。
“秦家军的令牌,你给我作何?”
房中竹香袅袅,香炉里的烟浅浅升起。
秦执手上没停,写着信笺,“给你自然是让你保管,北麓如今,至少五十年不敢进犯,我们再同桑南国交好,南方的小国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他顿了顿,继续道:“除了你这里一块,秦一身上也有一块,这是主令,如不是关键时刻,你也不必拿出来。”
“元誉受我亲自教导多年,朝中的事情几乎能处理,若有人为难,你再帮他撑腰……”
“秦执,”纳兰澈走上前来,站在案几对面,“你说这些做什么,不就去一趟洛风谷,说得不回来似的。”
秦执看着他说,眼眸深沉,竟是没有否认。
“不知道,未雨绸缪未必是坏事。”
“不知道?怎么就不知道了,你还能去哪里,就算你要带着栖儿游山玩水,还是归隐山林怎么的,也不用把什么都交出来吧。”
纳兰澈语气有几分着急,因为他了解秦执,不是什么未雨绸缪,他这样交待清楚,十之八九是不打算再管朝堂。
秦执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的笔,窗外和风吹着柳枝,阳光正好。
“有些事情,我还要去洛风谷才能知道。”
“我们一起去。”
纳兰澈蹙眉看着,他从未在秦执脸上看到这样无力的神情,只觉不会是什么小事。
……
另一边,洛莺抱着宁宁同叶云栖在内院的亭子里。
宁宁三个月了,长得白白呼呼,肉嘟嘟的,小手臂一节一节似莲藕一般。
叶云栖抱了孩子过来,“宁宁,好乖呀,我是姨姨。”
“娘亲娘亲,让暮暮摸妹妹。”暮暮趴在她膝头,一双大眼睛黏在宁宁身上,宁宁也不认生,冲着谁都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