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饶州府衙。
章承阅皱眉站着,谁能想到,眼前这尊大佛怎么会突然来到饶州。
纳兰澈慢悠悠喝着杯子里的茶,又睨一眼章承阅,“怎么,章大人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本王说的话没听明白?”
“啊,听见了王爷,只是,如今饶州的兵马有任务在身,只怕是一时无法支援周围郡县。”
章承阅心里盘算着,纳兰澈不过是个外姓王爷,大多数时间都在四处游玩,更未听过他手中有实权, 今日,自己就是按着规矩来办,都无需听他的。
“干旱一事应当还不严重,盐泸河并未断流,下游不会缺水源,大概是有人夸大事实,妄图蒙蔽王爷。”
“呵,”纳兰澈轻笑一声,章承阅这态度,说他置身事外都没人信,纳兰澈从袖间掏出什么,随意一丢。
一块令牌落在案几上,金丝楠木雕成的一小块,中间是一个‘御’字,章承阅心中一紧,跪了下去。
‘御’字令,那是先帝亲赐,无论到哪一代,只要还是元家天下,便如御驾亲临,没想到,当年纳兰家得了这令。
那这些年来,为何不曾的以此横行……反而由着纳兰王府淡出朝堂。
“章大人觉得,我今天来是同你商量,还是来使唤你?”
“是,微臣这就去办。”
章承阅再不愿意,此时也只能听纳兰澈的,立即传信饶州管辖下各个郡县,了解旱情,并开放粮仓,赈济旱情严重郡县。
安排好一切,纳兰澈一时还不能离开,暂时在饶州府衙住下。
……
客栈不方便议事,马车直接去了县衙。
他们下了马车,押送钱家父子的人也回来了,两人被押着进了县衙,引来不少百姓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