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不可能,我大哥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营帐里传来凄厉的喊叫,文铃兰看着不以为意的人,几乎疯癫,“赫连光耀!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你打点好一切,你说我大哥不会死的!!”
躺着的人不耐地睨了她一眼,鹰眼眯起,健硕的手臂一把扣住文铃兰的咽喉。
“文铃兰,今日去得可是秦执,要怪就怪文世明愚蠢,知道万信炎不会杀他,就几番挑衅,你以为秦执是蠢货?就文世明那半吊子,每次全身而退他能不疑?”
文铃兰扒着喉咙上的手,挤出几字,“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早日提醒我大哥,看着他白白送死!!赫连光耀,我恨你!!”
“呵,无所谓,”赫连光耀一把将她摔在榻上,俯身而下,“恨着吧,你的恨于本王来说,不痛不痒。”
衣服被撕碎,文铃兰眼中闪过狠意,与虎谋皮,赫连光耀这样的人,根本靠不住!!
她唯有能靠自己!
车城交给林正后,秦执重新回了塞乌城。
又过一月,塞乌城久攻不下,赫连光耀终究是开始着急,有秦执守着,塞乌城宛如铜墙铁壁,无人能动分毫。
而此时,文铃兰的密信,送至燕都。
*
夜深,房中传出一声痛吟。
一下又过了两月,叶云栖身子沉了,每晚都睡不安稳,不是抽筋就是起夜。
自从有一次,她夜里起身,差点摔着,秋梨和洛莺就搬了个小塌轮着睡在她房间。
离八个月越来越近,她便越来越心神不宁,做了一夜的梦,光怪陆离。
有时候是夕阳残血的战场,残肢断臂,无数尸骨……
有时候是沈兰花产子那日,风雨交加,血色弥漫……
若不是腿上传来的抽痛,她还深陷在地狱般的梦境中。
“唔——”
躺在矮榻上的洛莺迷糊醒来,起身点了烛火,“栖儿。”
她在床边坐下,“哪里不舒服,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