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莺站在屋子前梳头,一身水色衣裙,勾勒着纤细腰身,木梳划过如瀑的乌发,偶尔被风吹起一点。
从前她在洛风谷就是如此,没有太多的规矩,民风淳朴,晨起在房前梳头,邻里都能唠上几句。
日光穿透云层和雾气,柔和暖融,似金光洒下。
她拿了木簪子,手腕轻转,干净利落就挽好发髻,再将及腰的长发用一根青色发绳系好,虚虚拢在身后,袅袅娉婷。
“洛莺姑娘起得这般早。”
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纳兰澈在山路上站了一会儿,看她梳发整理没有打扰。洛莺姑娘不愧是拿了惊鸿礼第二,长得很美。
他慢慢走上前,靛蓝色的长衫,同色的云堇腰封,上缀白玉,纳兰澈是那种温润如玉的长相,不张扬却精光内蕴,脸上惯常挂着笑意,让人亲近。
洛莺微微一恍神,随后莞尔一笑,“纳兰王爷倒是起得更早。”
“给你们拿些吃得,冬日山上猎物少,这是后头圈养的兔子,还有些地里的菜,”纳兰澈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洛莺下了梯子去接,纳兰澈手腕微抬,避开了,“给你们放小厨房去,今日准备做什么,很香。”
“秋梨在弄早膳,大概是煮了面,王爷可吃过了?”
纳兰澈听她喊自己王爷,也没再纠正,微微挑了下眉,“没吃,正好讨一碗吃吃。”
小厨房连着吃饭的房间,叶云栖来时,纳兰澈正盯着厨房的门愣神。
“王爷也在。”
纳兰澈回头,“蹭口饭,后边伙头兵做得饭,本王着实已经厌了倦了!”
很快早膳便做好,秋梨给沈兰花送去一碗。
昨日熬的鸡汤,拿来煮面,再配着爽口小菜,热乎乎的,几人吃得畅快。
“对了,王爷,大彪哥说棉花今日就可以送到,迟点我想去制甲营一趟。”
“昨日王大彪同我说过,栖儿要棉花做什么?”
“制甲。”
“制甲?”
纳兰澈挑眉,虽对棉花制甲有些疑惑,但叶云栖做事一向妥当,便没多问,“好,我就在后边,你们来了找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