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是这样的,长身玉立。
秦执眉目淡淡,浑然不觉,捏着白玉杯放在唇边,仰头,喉结一滚,将清冽的酒喝下。
清酒入喉,闻着清甜却是又辣又烈,叶云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心道,秦执这样眼盲腿残的,倒也好,不用担心自己的表情或是动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杯酒饮尽,她接过酒杯放回了桌上,回身看着秦执,“将军可要歇息了?”
“嗯。”
木轮椅上的人自然地张开手, 叶云栖慢步上前,看多了小说,她自然知道,这是要伺候人。
她伸手给秦执解衣服,素手按上坠着白玉的腰带,轻轻解下,眼眸划过他的双腿,心中思忖,也不知道是因为中毒还是受伤。
腰带放在桌边,她又去解衣襟上的扣子,这个朝代的扣子倒是有些像盘扣,不难解。
秦执感受着柔软的手在身上轻轻触碰,冷眉隐隐蹙起,忍耐着想要将她手腕折了的心思,他这辈子最讨厌胭脂之气,但这女人是元旭德赐婚,留着暂且有用。
叶云栖小心仔细,将玄衣脱下,白色的里衣薄薄一层,散开的衣领之间能瞧见秦执健硕却不夸张的结实肌肉。
她将衣服挂好,踌躇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推我去床边,”秦执冷声开口。
叶云栖呼出一口气,走到他身后握住了木轮椅,“到了,将军,我扶您去床上……”
“不必,”秦执伸手摸到床边,一个用力,撑起身子,动作利落地坐到了床沿,“就寝吧。”
他说的自然,叶云栖却站在床边没动,漂亮的眼眸在秦执身上扫了个来回,最后落在他覆在眼上的白纱上。
她心中犹豫再三,还是解开了身上的嫁衣。
嫁衣宽大、若是不褪了衣裳,秦执定然能感觉出来,他腿残,现在看来是行不成洞房之事,眼睛也瞧不见,自己即使褪了衣裳也没有关系。
红纱褪下,叶云栖转身,微微踮脚将衣服挂上屏风,露出一点纤细腰身。
回头见秦执微抬着头,朝着她的方向,明明知道他看不见,还是心中紧了紧。
她走到床边,扶着秦执躺下,白布还覆在他的眼上,他没说,叶云栖也没多问。
吹了两盏红烛,房间里的光线暗了许多,她扶着床沿,往上爬。
木床极宽敞,三四个人都能躺下,还高了不少,秦执睡在外侧,她就只能跨过秦执往里边爬去。
秦执感受着女人窸窸窣窣又小心翼翼的动作,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