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珺洐抬了抬眼皮,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至于小柒的病,不劳烦父皇费心了。”
傅容渊头疼不已,他和华儿的三个孩子,两个他管不了,一个他见不到。
他实在是太难了。
“滚回去!”傅容渊怒目圆睁,抬手扔了一个茶杯。
傅珺洐侧身躲了过去,茶杯擦过衣袍落到地上,碎了一地。
傅珺洐神色淡漠,抬手行了个礼,语气格外疏离,“父皇,身为一国之君,说话还是要注意措辞。”
傅容渊怒指着傅珺洐:“你……”
傅珺洐笑了笑,抬手道:“儿臣告退。”
傅珺洐走后,傅容渊哪还有什么怒气,起身往寝殿走去,一双眼眸深邃的如同幽冥之水一般,令人永远看不真切琢磨不透,嘴角上扬的幅度更加让人不寒而栗。
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还是要再磨炼一下,做事太过血腥,容易被人诟病。
德胜跟在身后,笑着说:“陛下,太子殿下真的非常优秀,您该放心了。”
傅容渊停住了脚步,“德胜啊。”
德胜:“奴才在。”
傅容渊转身看着德胜,眉眼带笑,邪魅而又张扬,语气似不经意,“太子在朕身边安插的有人,你呢,你又是谁的人?”
德胜吓得赶紧跪下,“奴才不敢。”
傅容渊眉眼阴沉,声音骤然变冷,让人瞬间如坠冰窟,“呵,你不敢,如果朝阳想要朕的皇位,到时你又当如何,嗯?”
德胜有一丝犹豫,连连磕头,“奴才一心为了陛下,绝无二心啊。”
傅容渊携着一身冷意,转身离开,命令道:“朕要就寝,还不起来准备。”
德胜拎着袍子起身,“是,奴才这就去。”
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低落在地面的水洼上晕开一圈涟漪。
傅柒柒翻了个身睡的格外香,下雨天睡觉最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