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儿哥,你是怀疑木子姐?”
陈彪话一出口就有些懊恼,有些事情不是非要摆在明面上的。
“那个跟着她的保镖说她这一天都待在崇明医院做产检,昨天今天都去了,没什么可疑的行踪。”
“是吗,她在崇明见了什么人。”
陈彪只能将烂摊子都甩给跟在李木子身边的保镖,这会儿是大气都不敢出,
李木子回来之前便猜到了会有这一出,
此时她看着质问陈彪的宁昌城,狭长的的眸子晦暗深沉,似那吞噬人的深渊一般。
“我人不就在这儿站着吗,你大可过来质问我,何必为难他个跑腿的。”
陈彪一听李木子还替自己说情,立马和宁昌城激动示意,
“城儿哥,你不会怀疑是木子小姐动手脚吧,她这两天都待在医院不说,她昨天人离开的时候那钥匙还原封不动就在你身上呢,她应该做不了什么吧。”
陈彪的话听起来确实在理,李木子去医院前的阵仗风风火火,甚至是她自己从宁昌城那边调度了人手当保镖,为的就是要让众人皆知,让众人的眼睛给她作证。
她行事作风的越是大张旗鼓,就越是显得堂堂正正,一丝一毫不会让人怀疑。
陈彪越是关键时刻越是没头脑,
这会儿是真演不下去了。
“城儿哥,那保险柜里装的是啥呀,重要吗?”
宁昌城本就存着气,他这句无疑是往枪口上撞,
“城儿哥——”“给老子滚。”
“不重要能往保险柜里放吗,”
眼看着宁昌城身上的气势渐渐阴冷,李木子率先出面,
“你没必要和彪子置气,这事本就和他没关系。”
她这话倒把她自己择的干净,宁昌城不满地皱了皱眉,却没多说什么,
接起了早就打爆的电话,匆匆下楼,
不出意外,保险柜里的账本丢了,也有人会第一时间责问到他身上来。
他没那个功夫深究着其余的琐事不放。
李木子趁这功夫便打发走了陈彪,随意换了身家居服。
楼下,会客厅的沙发和小桌子,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
杂音四起,有一句没一句的在说些什么。
李木子踩着阶梯移步,那些人对上她的目光里有顾虑更有怀疑。
显然,从卧室到客厅她的东西全都被他们倒腾过,至于受了谁的指示也很明显。
好像只等着那边接电话的宁昌城一声令下,然后他们便能置她于死地。
她深深吸了口气,挺直脊背,坐姿端正,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一些。
“宁昌城,反正从一开始你也只是利用我,为什么偏偏要假戏真做呢。你这么厌恶我,何必还要这样,没的让你多些恶心罢了。”
挂了电话的宁昌城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
李木子更是坦然交底,
“我偷你保险柜里的东西做什么,我倒是不知道你也有心虚没底的时候,再说了,你做的恶事我心知肚明,还用拿你保险柜里的东西做证明吗。”
宁昌城挑眉,阴厉的目光实实地打量她,
他越是沉默不语,李木子就越是笃定,她赌对了。
那账本不仅能毁了他宁昌城和整个四季春,说不定还是打垮狄家和金阳资本的有力罪证。
这么想想,也许让文静那孩子去下这步棋再合适不过,
只是落子无悔,真到一切都结束的那刻她们都能得到解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