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子在挂断那通电话前还是犹豫了秒,收回了手机,推门而入,
入眼是一片衣衫凌乱和狼藉,房间里的浊气还未消散,处处昭示着靡.乱的痕迹
“既然人都来了,还打什么电话。”
宁昌城脸色不悦,手朝后一挥,还在通话中的手机便应声落地,
厚重的地毯吸附了所有的声音,只能听到一声沉闷的动静。
他一贯没有什么耐性,对人对事暴躁易怒,
李木子全当没看见,心底却浮起丝丝缕缕的酸楚,这是他头一次因为她动怒。
饶知是她自己坏了他好事,她依旧佯装不知,要是以前她也能像现在早早学会坦然和自处就好了,
至少痛的时候感觉没那么难熬。
迈步绕过中岛台,兀自倒了杯白开,
索然无味,一如她整个人一样,从进门以来都是副平淡的姿态,
整个房间难得有那么一会儿的清静,反倒是让除了她之外的人不自在。
“老板,她是谁呀。”
一阵娇音入耳,李木子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头发凌乱,身上那条花色的吊带裙蹂躏的不成样子,
见她突然转过身来盯着自己看,女人脸色变了变,“你,你看什么。”
这种时候她是怎么做到丝毫不动声色,还能静得下来一口一口喝水的,
宁昌城推开身侧的女人,起身,动了动臂膀将衣服甩上去,
一边系扣,一边呵出了句悠悠扬扬的命令,“过来。”
视线交汇,眉眼皆是冷沉,李木子在他的注视下,缓缓移动脚步,
只是待他出手作势,她径直略过了他,将臂弯里的浅色大衣搭在床沿边,眼睫轻眨,
“披上吧,不觉得房间里冷吗。”
这话是对另一人说的,
女人明显有些懵,眼尾的媚意还未消散,趁着两人焦灼的片刻才勉强将衣服穿戴规整,
“你谁啊,”
女人上下将李木子打量了一番,嗤笑声,转头往宁昌城的身边凑,“老板,你怎么能让这样的土包子随意进出你的房间呢。”
宁昌城压了压唇角,压着眉心朝李木子扫了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