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听到这几个大字,甩了甩手上地水珠,“都夜不归宿了还而已?”
顾妍自己是毫不在意地,纯粹是想看看他耳根子被磨来磨去的场景。
“我打了电话过去,应该是在和人谈正事。”
“应该?男的女的?”
顾妍抿抿唇没再开口,什么叫越描越黑,她今天自己领悟了一回。
“好啊,”老太太呵了声,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我去后院找你舅公,让他把那把珍藏多年的宰牛刀拿出来。”
这倒是大可不必了。
“那我去后院找舅公吧。”
顾妍倒吸了口凉气,拔腿就跑。
先是在老太太的注视下去了趟后院,而后饶了一大圈又溜进了偏厅,哒哒的上楼进了里屋。
男人身形微躬附在栏杆上,他穿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袖底衫,肩膀很宽,一身纸醉金迷里淌过的倦懒。
从她上楼时,他便听到了她脚步的声音,轻盈而有节奏,蛮高兴的样子。
她走过去故意朝着他的方向踢掉了高跟鞋,裤管不轻不重的挨了下,宁谌喉头微微滑动,转头去寻她的身影,
“罪魁祸首”寻了椅子坐下,轻眨了下眼,故作无辜。
“你怎么不早说那是你家里人呢,”
她微微后仰靠在了椅背上,歪着脑袋定睛看他,“太过守口如瓶的人,是会把自己憋死的”。
果然,自家太太嘴一闭,生活就少了很多乐趣。
宁谌似笑非笑地听完,声音从她的耳边压下,
“说什么,提早说了方便你在他们面前再演一场戏吗。”
地板上两只七倒八歪的“凶器”被他一脚踢得远远的,他身上的气息几乎要将她已然紊乱的呼吸全面包围住。
顾妍喉咙一哽,就那么反扑过去,将他人压在了底下,
高椅支撑了两人的重量深陷了进去,顾妍媚眼如丝,肌肤泛着淡淡的粉色,像是支带刺的红艳玫瑰深扎根在泥土里,
男人闭了下眼,暗暗地吸着气,想要压下自己身体里的浮动和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