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来了看到的就是周粥从家里带走的那些破烂，没一件新的。

“你一个人住啊？”

“嗯，其他宿舍人都住满了，我运气好分到了个空的。”

“那你平时去哪儿吃饭？”

“去食堂。”

“去食堂？那多浪费啊，你自己一个人吃点饼子配咸菜不就行了。”

“可我挣工资啊，我自己能挣来我怎么就不能吃了。”

周母没想到周粥会反驳她，以往无论她说的多重她也没想今天这样过。

“你说什么？你个死孩子真是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哎呦，我还活个什么人啊，一手拉扯大的姑娘不听我的话了。”

“我怎么没听你了，什么活没干吗？工作没让给大哥吗？还是坚持去上学让你们破费了？”

“你，你真是长大了啊，我说一句你顶十句。”

“我没那么多话跟你说。”

“你，死丫头……”周母说着握紧拳头朝着周粥的背上砸，边砸边说，“是谁把你从地上捡来的？是谁给你饭吃的？是谁让你念书念到了高中？你以为没有我们你是什么样子的，你早就冻死在外面了，这么多年，吃我的喝我们的，你还的起吗？”

“你想让我丢了工作吗？在我宿舍里闹，能给你什么？”

听到周粥说起工作，周母回过神来。

“把钱给我。”

“我没钱。”

“没钱，那你这一个月在干什么？”

“我要吃饭，我要洗漱，我要付房租，我还要还别人的钱，我哪儿还有剩下的。”

“那你不会省着点儿花啊。”

“我省了啊，我每顿饭吃一个窝窝头，中午才吃个炒豆芽或者炒土豆丝，还不够省钱吗？”

周母一听周粥的工资是怎么没的，有些心疼，都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