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婶说的文员就是月牙湾养殖厂里的岗位,位置有限,所以组织一场筛选考试,村里的知青和其他有文化的人都去参加了,包括刚出月子的钟惠秋。
自从学校不要她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碰过书本,月子里一直忙活照顾小孩还要应付蔡老四,没看几眼书,肯定比不过有充分准备的人。
之前又因为她怀孕错过了培训,所以养殖工厂的工作她一个没落着。
然后她就被一向厌烦她的婆婆就这事翻来覆去地念叨。
蔡大婶边骂边走进屋里一看,里头只有小孙子一个小小的身体躺在床上睡得正酣,返回来使劲拽了一把儿媳妇。
“孩子他爹呢?去哪了?”
钟惠秋被拽了个踉跄也没脾气爆发,仍是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没有气的似的说道:“他说他去打牌了。”
一听这话,蔡大婶气得冒烟,“你怎么又让他去打牌了,你是嫌他输钱输的不够多吗?!”
她真气极了,抬手就往钟惠秋后背呼两巴掌,又在她胳膊上狠狠拧了一圈,“你个祸害!自从你进了我们家的门我们家可算是倒血霉了,你就知道迷惑我儿子,看你都把他迷惑成什么样了,要不是你,我那打小就老实本分的儿子,怎么会想起来去赌的,整个家都快要被掏空了,这让我们今后怎么活呀!你是要累死我们老两口啊,你个害人精......”
钟惠秋就垂着眼站着让她骂让她打,早已没有以前高傲骄纵的样子了,这样的事情她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知道反抗是没有的,反而会被教训的更厉害。
不过,这不代表是她的屈服,她一定会摆脱他们,摆脱这里的!
等到蔡大婶发泄完,累了,她才挎着篮子出来,奋力向海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