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绝美的碧蓝的光芒。
“星织。”
清澈透明的声音。
从楼梯间走来一个雪衣女孩,容貌清高秀丽,发间插有一朵刚摘得雪芙蓉,摇曳生姿,信步婷婷。
男子察觉,箫声略停。原来是她的妹妹,千里飞雪。
他叫她的小名:“菲儿。”
月光如烟,交织在淡淡的夜雾中。树影横斜,花香扑鼻。小树林中声声杜鹃,伴着潺潺流水,宛如梦幻。
“海星织哥哥,你怎么还在这吹箫?今晚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可别辜负了新娘子的一番心意。”千里飞雪连声惊问。
紫夜檀结了花骨朵,悄然花开之声拉开夜的序幕,见海星织还在默然发呆,千里飞雪又问:“海哥哥,你说玉姐姐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啊?”
“玉儿,她是我见过的最温柔最善解人意的女人。”海星织没有犹豫,望着静谧的夜空,快声说道。
飞雪婀娜的身姿在夜色中瞧来,仿佛是花树的精灵,轻摇曼舞。
海星织微微一笑,突然有些明白,何似狼族九皇子狼破军前日来冬临,会被这个小丫头弄得张口结舌,直如呆子。
她与破军之间好像又有些心结,这一切不会逃过海星织的法眼。
他的妹妹,千里飞雪,她的命理星座是一颗极北雪星,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北边的极北边的北溟海的遥远的上空。光芒并不像其他星座那般灼灼闪亮,她的星辰光芒神微,但有一丝锐利的刺眼的光芒。连人鱼在北溟海域翘望玩耍时,也会被灼了眼睛。
而破军属水,北斗第七星,化气为耗,司夫妻、子女、奴仆。是军队中的敢死队,先锋队、冲锋陷阵,以争夺破坏为目的,但自身之危险性亦大,损兵折将,在所不免。且孤军深入,有接济不及之虑。
而极北雪星与破军的结合机会渺茫,或因仇恨导致情杀。他固然知道极北雪星与破军的结局,但一切是命,无法左右。
“海哥哥,海哥哥……”菲儿秀眉颦蹙,一脸不解:“你在想什么啊?这么入神。”
“我在等人。”海星织从沉思中醒来,微笑注目。她不知,他诠释了飞雪的梦。
“你在等人?!在等谁啊?”千里飞雪清爽的声音。
湖畔。大片大片的竹林。夜风吹来,竹枝轻轻摇晃,一阵青草幽香传来,很是清净。竹阁深处,赫然立着两个人。白衣莹亮,蓝袍翩翔。
“小小。”他简略地说出纤舞的小名。
千里飞雪虽没叫过这个古怪的小名,但也并不陌生。她知道她服侍的公子海星织,还有另外两个侍女,一个是来至海域禾楚岛国的倩宁公主,一个是仙域昆仑圣母的爱女白纤舞公主。只因海星织是大地天空的统治女王上苍莲姬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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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为什么打小在这儿,这得问她的师傅白旋凤。
从六岁懂事开始,她便知凡人都有父母,比如那个娇贵又骄纵的“小小”,她的父亲是水族楠凡王子,母亲是西王母白水香。
这是私密之事。但瞒不过从小爱探究机密的她的眼睛。
白水香中年仍是天姿国色,几次来竹心小湖与白狼.旋凤密谋私逃讨天下大局,都会叫小小陪同,而支开其他人。
至于怎么知道她的父亲是楠凡王子。这好说,纤舞一岁时,由他的父亲,一身青衣缭乱的水族英豪,带入竹心小湖,说是望白狼小姐悉加照顾。白狼问及纤舞母亲是谁时,楠凡多加掩饰,支吾片语。
白旋凤本乃一阴谋家,从楠凡的落魄神色中瞧出,这其中隐情甚多,不好多问,于是抱住纤舞,道:“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没了母亲,你就在这住着吧!这里有小朋友玩儿的,快叫声‘狼姨’。”
说来奇怪,这么小的孩子就会说话,直直清脆地叫声了“狼姨”。
纤纤,她一头乌黑闪亮的秀发自然而然地披落在双肩之上,像黑色的锦缎一样光滑柔软。笑容可爱动人,嘴角两个小小酒窝深深浅浅,时而随着微笑荡漾开来。漆黑的紫瞳里像缀满汪汪一泉水晶钻,闪烁着美丽夺目的光芒。秀气的小脸蛋粉粉嫩嫩,皮肤白皙水润,似乎可以滴出水份来。性格真真淘气,如不一般女孩十分玲珑通透。小小的玉人儿姿仪谦和明礼。碧玉般圆圆的脸上,嘴唇大方诱人。
白旋凤瞧着纤纤她那娇滴滴的可人模样,直赞,“这么小便如此聪慧,长大了一定是奇才。”
楠凡没说什么,放下孩子,便走了,任小孩怎么哭闹。只见十岁的海星织走了过来,逗着纤舞玩儿。
此后,千里飞雪便一直缠着白狼执着于父母的问题。可白狼硬是不肯多说。
想到这,千里飞雪真是嫉妒纤舞,有这么好的出身,还有海哥哥一手一手的护着。
这时,竹林中有走动声。
原是白纤舞穿着雪花般晶亮的白裳而来。
海星织望向她,目光清越如山:“小小。”
白纤舞对他够黏地撒娇:“海哥哥,你真不够意思,说过了永远跟小小在一起,还要娶亲。”脸上隐有淡淡泪痕。
千里飞雪不客气地说:“你的海哥哥难不成一辈子打光棍,不娶亲了么?”
海星织凝神,望着一高一矮,一纤丽一瘦弱,两个白裙少女。
“哦,小小生气了。”
白纤舞一出场就没个好脸色,她绷着脸,脸蛋儿雪白雪青的,对千里飞雪哼了声:“千里大小姐,我的事要你管了么?你只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害的九哥哥那天挨了好多罚,还不知羞耻。”
白纤舞口中的九哥哥自然是狼族九皇子狼破军。那天,因为狼破军拒绝与飞雪在狼族练武场上比剑而被狼王严刑所罚。平日里,冷漠的破军也逗纤舞玩过,纤舞自然对他有好感,不愿他受罚,故以此打击飞雪。
白纤舞虽小,但人小鬼大,古灵精怪,道理也说的一套接一套的,还装老气横秋样说:
“自己的事都不管好,还有心思管我和海。笑我有爹疼没娘生吗?那总比你好,没爹没娘,孤苦伶仃的要得半死。”
提起破军,千里飞雪内心的积怨还没地方发泄,性子也颇傲,“你再说一句试试。”
冷月无声。
呼伦湖涛声阵阵。
夜深了,晚风吹来,三人微觉寒冷。
千里飞雪朝海星织道:“海哥哥,看你的好妹妹,净戳人家痛处,一点教养都没有,你该好好管教她一下了。”
海星织咳了一声,微笑道:“你们都不小了,能让对方一点就让一点。”
“哼。”白纤舞撅起了小嘴巴。
听到海哥哥劝解,千里飞雪不想与这个还没长全的黄毛丫头计较,道:“那好,我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多陪了,海,我先走一步。”
雪走后,白纤舞陪海星织在湖边竹林里慢慢散步走着。
白纤舞委屈地说:“我知道我有些小任性,但我改行不,海哥哥不要不理纤舞。”
海星织帮她把头发间的一片落下的竹叶拿掉,道:“你今天对菲儿太过分了,下次可不允许这样对师姐不礼貌了。”
纤舞突然有些害羞地低下头,道:“好啦。”
海星织叹息道:“纤舞,你回去吧,我该回去陪玉儿了。”
提起刚成为海皇夫人的水温玉,纤舞又有些不高兴了,小声嘀咕道:“果然是她比我重要。”
后来的后来,每当纤纤回忆起这段往事,她总是淘气地对她的王子轩辕十四开着玩笑:“宙星海最温柔的女人,双鱼座女王玉姐姐,最大的特征是牙齿长得最锋利。”
玉姐姐曾对她说:“最凶的女人应该是小王子释的母亲羲和,她是火红色烈焰独角兽,赤练蛇,火烈鸟,家族封号紫浅王妃。”作为十二星座星球大战时期的双鱼座统领,紫莲玉公主,玉姐姐孑然一身傲骨,独座双海潮涯,日日盼君从宙海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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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散开后,海星织走进了“水阁”,他与她的新房。
只见新娘子一身鲜红嫁衣坐在红玉雕花大床边,等了很久,但一动不动的,似乎很有耐心。他不知,端庄稳定,落落大方是紫家女孩一向的作态。
听到声音,水温玉似乎并没有埋怨他的晚回,笑开口道:“你回来了。”
海星织颔首:“是的,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水温玉淡淡的声音,含满了一嘴的幽香。
海星织慢慢走近她,与她坐在一起,帮她摘下贵重的凤凰头冠,露出她明丽的脸庞。
海星织注视着她,觉得她的容光太精彩夺目,让人不敢逼视。
“我们睡吧!”海星织手指一点,一点白光闪现,烛火熄灭。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不见光亮。
今晚,他们和衣而睡。
她睡在他的身侧,他的心隐隐悸动。他的手静悄悄向她移去,碰到她的裙子,他像触电般闪开,又合眼假装睡着。
他虽没有尝试过男女之欢,但对这男女之事还是很了解的。
但他不想这么快就得到她的身体,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时光还很长,毕竟现在他对她还不甚了解,他们还刚刚认识,刚刚从陌生人到夫妻,以后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今夜,海皇成婚,纤舞彻夜难眠。
不知道海哥哥和那个紫襟有没有圆房。
海哥哥明明说过永远和小小在一起,为什么又把她撩到一边,和别的女人成亲?
她很心痛。
还有多久,她的白马王子会出现。
渐渐,她泪湿衣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连平时最疼爱小小的海哥哥也要欺骗小小。
她哭得越来越伤心了。
倩宁却一夜在湖边的青草地上练剑。她已经成长成一个特别内敛的女孩子了,五官俊朗,透着英气儿,颇有中性气度。
凌晨,她结束练剑,回来时,经过纤舞房间的窗外时,她突然听到她的哭声,淅淅沥沥的,像下小雨的声音。
她发现门没锁,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怎么在哭?”她看见坐在床上,抱着双膝的一脸憔悴的白纤舞,关心地问。
“没什么。”白纤舞甩起白色衣襟,擦了擦脸颊。
“人家办喜事,你却在这里躲起来哭泣,也太不懂事了。”倩宁责问道。
“你又不知我怎么哭,凭什么这么指责我。”白纤舞的怒气又上来了。
倩宁还嘴道:“就你这点把戏我还看不出来?!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轻蔑地离开。
白纤舞望着窗外,眼光中射出一股怨气。“你,你……结婚,有什么了不起,我也可以。”说完,把枕头往倩宁离开的方向砸去。“哼,小妖精,去死吧!”
白纤舞一宿未睡,凌晨时分,她实在是困极了,就半眯着眼睛抱着小熊枕头,在床上翻来覆去。
海哥哥一定忘了我吧!不知道那个水温玉有什么好的,令海这么痴迷。想到这些,纤舞露出轻蔑地表情。我倒是要见识一下海皇嫂子的惊世容颜,如何勾引的男人。
栏杆外,雪落无声。
已是初晨,寒月远远地挂在林梢外,晕出一圈融融的暖光。远处,群林共染白雪,天地间,仿佛是冰雪做成的宫殿,雪花隙里,湛蓝的呼伦湖,一片雾茫茫。
密莽林间,几只寒鸦在枝头跳跃,预示着不朽的归宿。
青松林间筑着的小竹屋内,白纤舞顶着红通通的眼睛靠在窗头,扬起刚睡醒的脸,只见昨夜深宿的泪痕已被风吹干。抬头,她看见了这几只讨厌的呀呀直叫的寒鸦,顿时脸色惨白,心想:“连乌鸦都来嘲笑我。”手指速地向树枝上一点,一道青光射出,几点羽毛落下,寒鸦扑扇着黑色的羽翅,迅速飞远了,一会儿便消失在树林深处,不见踪影。
清晨,刚好是修炼的极佳时期,海星织不会错过这个好时间,一大早就穿戴好衣饰。只不过,他醒时水温玉早就梳完妆,去厨房为他做糕点早餐了。
海星织一笑,在玉石桌前优雅文静地吃完新夫人做的绿豆糕,便告别她说:“玉儿,睡觉能美容,你再睡睡回笼觉吧,我要去湖边练功了。”水温玉含笑轻言:“好,夫君好好练功,我等你回来。”海星织徒步来到呼伦湖外滩,只见呼伦湖上,一行白鹭穿越雾海飞上青天,轻点湖面,荡漾出一圈一圈的水波。
远远地看见,紫水晶和紫丁香两位仙子早早地起来了,来到了呼伦湖边打水洗衣。见着海星织,忙问好:“姑爷好。”海星织一脸温和的笑意,“好,大家好。”
湖水是那样清冷冷,好像一块美玉嵌在一片绿色岸然里。
海星织施展“蓝色水龙气波流”,顿时几股气流冲击湖面荡起十米高的水柱,接着,水柱变成一条巨大的水龙,在湖面天际遨游,盘旋直上,直到冲击湖外的一片翠竹。
“姑爷真厉害。”紫丁香仙子拍手叫绝。
“咱们公子是谁啊,海皇星尊。怎么会不厉害呢?”白纤舞走出闺阁,突然出现在海皇面前,顶着一双红红的熊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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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妹妹是谁啊?”紫水晶仙子有些好奇地问。
海星织调整了一下气息,轻言:“忘了介绍,这位是我的小妹妹,纤舞。”
“纤舞姑娘,你好。”丁香伸出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向她问好。
白纤舞无视她这一举动,走近海星织,拉着他的手,左摇右摆撒娇道:“海哥哥,今天我们划船出海游玩好吗?陪我去喝格尔赛的果酒好吗?我好久没尝过格尔赛黑醋栗果酒的味道了。真不知道那个味能用什么可以形容,就是太爽口美味了。”
白纤舞一整夜没合眼睡觉,但在海星织面前还是鼓足劲,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海星织被她这么一拉,想到小小的纤舞还懵懂不通事务,还需他照顾,微微有些动容。但想到新娘子还在闺房中等着盼着他回来,他还是撇开她的手,拒绝道:“听话,小小,今天可是我成亲的第一天,这可是有规定的,新郎一定要陪在新娘身旁一个月后才可远游,不然会不吉利的。现在可不是没时间陪你,要不,改天吧。”
白纤舞的眼泪刷的一掉,撇过脸去,哽咽着说:“那好,我会一直在竹心小湖旁等你。”
这一幕,紫水晶听来仍笑嘻嘻的,看不出究竟,但丁香一听,明显变了脸色,难不成新姑爷还有旧爱,悄悄对一旁的水晶说:“瞧那个纤舞的表情,一点都不是妹妹的表情。”
“也是哦!”紫水晶也悄悄说:“如果她是他的情妹妹,那咱们玉儿可不就要吃亏了?”
“看看再说吧,总之她不是我们的朋友,一句招呼都不朝咱们打,咱们玉儿大喜,她脸色还这么难看。”丁香有些不顺心地说。
“怎么了,哭了么?眼睛都红了,真是的,这么大的女孩了,还让人担心。”海星织递给纤舞一块蓝色丝巾。丝巾上绣着一个蔚蓝色的海字。
白纤舞接过手巾,擦了擦眼泪,道:“海哥哥不用为小小担心,小小是不高兴。”
“哎,真拿小小你没办法。”海星织叹道,摸了摸她细长的发丝。
昨日还这么快乐的她近日竟为他的婚事而愁眉苦脸,抑郁寡欢。真是女儿家心事难捉摸。
海星织告别了众人,也告别了难缠的纤舞,徒步走回了“水阁”。
只见他新过门的妻子戴上珠钗,披上璎珞,早在门亭外的栏杆旁静候他的归来。她等到,人比黄花瘦。
他从不远处走来,雪花席上他的额鬓。
目光清越地望着亭亭玉立的水温玉,她如花似玉,一身紫衣,青春年少,还是如水般温柔春心荡漾。
他走过来,一句“久等了”拉开了两人的话题。
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紫襟仙子城的容颜,赐了她满腹的才识,赐给她三十五个姐妹,五年来,却吝啬的不肯,赐她一个能真正懂她心思的男人。
茫茫人海中,任他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任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紫襟始终揣着一颗冰冷的心,泰然处之。
可是,却是遇到海星织的时候,芳心暗许。
海星织说,温玉,我爱你,爱你的云容月貌,爱你的明艳动人,爱你的温柔似水,爱你的端庄娴静,甚至会爱你的刁蛮任性,爱你的无理取闹……
初见海星织的那个夜晚,是在蓬莱仙岛的晚宴上。
水温玉穿了一件淡紫色色的薄裙,黑色的发丝随意的披散着,直至腰际;粉嫩的皮肤,未施胭粉,却吹弹可破;一弯柳叶眉,不浓不疏、不长不短,就连颜色的成分,也是恰到好处;一张小嘴,涂了淡红唇彩,在灯光的折射下,微微泛着光芒。
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那精致的五官,整个恰似一幅精心雕刻的艺术品,不知道羡煞了多少女子的眼,也不知道迷煞了多少男子的心。
海星织,便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她的眼中。
端着一杯茉莉花茶,静坐在墙角的紫襟,一幅楚楚可人的模样惹得众人的目光,纷纷扬扬的撒落了一身。
端着酒杯的海星织,轻轻的踱着湛蓝的皮靴,来到了紫襟的身后,却是片语不言,只是静静的看着墙面。
感觉有黑影压过来的紫襟抬起头,便看到了傻傻盯着墙面发呆的海星织,不禁嗤笑:“难道这墙上有朵花儿,惹得你这般如痴如醉?”
海星织依旧是目不转盯,一副痴样:“是啊,这墙上有朵花儿,她正对着我嗤嗤的笑呢。”
紫襟听罢,转头看向墙面,亮得发光的墙体上,海星织的一双眼睛,温柔似乎。
他身上佩戴的那石头蓝荧荧的十分可爱,清澈透明,蓝的似乎发出光来,看着像是水晶模样,形状却像一把弧月型的钥匙。
旁边,是自己一张笑得绽开了花儿的容颜。
脸颊微微发烫的水温玉,起身,混入了人群当中。
终于在海母上苍的撮合下,他们成亲了,今早,坐在小屋内,水温玉打开亲自烧煮的一锅锅餐点,握着杯子的手轻轻摇晃,一脸的坏笑:“昨夜,是否为了我,让你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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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星织紧张的手心沁出了细汗,赶忙拿出纸巾来拭着,一边不经意的说着:“玉儿,我爱你……”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像是在对水温玉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紫襟拢了拢垂在眼前的秀发,一脸的笑容瞬间凝为忧郁:“海皇,你要知道,如若爱我,便要,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