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贵在西门庆的注目之下沉吟了一会儿,这才来了个狮子大开口:“那就每年上缴五千贯,充作经费如何?”
你个老狐狸,怎么不去抢?
西门庆愤愤的想着,殊不知私底下钱贵还真是抢过。
清河县朱知县派武松千里迢迢送给朱缅两千贯就险些被抢走,要不是秦飞用人不善,这两千贯早就是充了经费了。
按钱贵的想法是,这钱送给朱缅,不如截了给皇城司用。反正连生辰纲都被人截了,这种事情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眼下可就轮到西门庆被狠狠的宰上一刀,而且还是每年五千贯!
酒楼还没有开起来,西门庆和神算子蒋敬虽然预先估算过利润,但事实到底如何要等酒楼运转起来才知道。
五千贯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可以!”西门庆果断的答道。
钱贵恶狠狠的来上一口,总以为西门庆会讨个折扣,其实这个老狐狸的心理价位是在三千五百贯到四千贯之间,没想到西门庆皱了皱眉头之后会果断应承下来。
钱贵顿时有一种是不是出价出低了的感觉。
“但下官有些条件!”西门庆接着来了个转折。
“但讲无妨。”嘉王赵楷抖了抖袖子:“只要本王或者皇城司力所能及的,一律照准!”
“下官要酿酒权!”
西门庆提的条件无可厚非,毕竟在汴梁做生意,酿酒权是必不可少的。虽然当初西门庆另有安排,但眼下要大把大把的上缴经费,自然也要讲条件!
“准!”嘉王赵楷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了:“虽然眼下汴梁城只有三十六家正店有酿酒权,但只要本王开口,你家酒楼便是第三十七家!”
“下官酿酒场所并非在汴梁,远途运来,需官兵押送,以保平安!”
“准!有皇城司的腰牌,沿途州府官兵押送即可!”
见嘉王赵楷接连答应了自己两个条件,西门庆心头狂跳,终于说出了最后的要求:“酿酒场所不许官府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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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皇城司保你,谁敢骚扰?”嘉王赵楷微感奇怪,忍不住问道:“你的酿酒场所,究竟在何处?”
一旁钱贵“嗯”了一声,睁开两只老花眼:“西门指挥使,你的胆子可不小啊!”
“岂敢!”西门庆做出委屈的样子:“下官酿酒,自然是寻了个风水宝地,郓州有一处梁山水泊,方圆八百里,风景秀丽”
“梁山水泊?”嘉王赵楷奇道:“钱勾当,那儿不是有贼寇落草,当地官府迟迟不能剿杀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