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甚么要死?!”玄塔不解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百越,我为甚么要死?!”
“因为百越有错,”玄徊道,“就必须认错。你死就是最好的认错。”
“我死了外头的人就会放过我们吗?!”玄塔问道,“我们有百万雄兵!我们打得过他们!”
“天京是围城之战,我们撑不了那么久的,根本没有外援!”
“怎么不可以?!合川的钓鱼城,你不会没听过吧?!”
“钓鱼城有甚么?!内外城塞,垦田积粮!我们有甚么?!”
“我们可以逃啊!”
“我们是要逃,”玄徊低头不敢看弟弟,冷漠道,“但不带着你。”
“为甚么?”玄塔心情沉重,他想不明白,自己为甚么要死?就因为父王的一张纸?方才玄徊不是还说不想走这一步的吗?
“因为燕王有传国玉玺,”玄徊道,“他是九州的皇帝。”
“燕王?”玄塔摸摸被玄徊打出的伤,道,“他为甚么会有传国玉玺?”
“御林军。”
玄塔回想起来,道,“李载垣死之前派了越军去追杀了。”
“但还是有人逃到了燕国,”玄徊道,“燕王如今是大周天子。百越要想留存,就必须请罪示弱。”
“所以要杀了我?!”
“是。”
玄徊拿起面前的长刀,横在玄塔的面前,道,“而且必须要我亲自动手,这样燕王才能高兴。”
见玄塔不解,玄徊便道,“你若是落在齐梁二王手上,便是他们得功了,可若是你死在我的手上,便是百越请罪杀伐…弟弟…我也不想的…”
“甚么杀伐请罪?!”玄塔面对亮晃晃的长刀,突然起身疾跑起来,道,“我才不要死!明明我都没错!”
“不要逃了…”玄徊起身举刀,无力道,“大错已铸,该还命了,你这条命换周主一命…我们也不算亏。”
玄塔跑到门边企图开门,但无奈门早就被锁了。他使出全力拍门叫喊,但门口的守军早就被玄徊下了死命令,谁都不敢动。
玄塔执迷不悟,已经没有救的希望了。
玄徊咬咬牙,目空一切,将手中的长刀向前方的拍门声刺去。
声音停止了。
好一会儿,玄徊才敢抬头看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