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又岂会分佛家、道家的?恕小女子孤陋寡闻。”
“长孙小姐不必过谦,贫僧非说医道,而是说这内息运行之法,佛家与道家大有不同。”
李兴垣进入主堂,见堂上东侧坐着行济禅师,西侧则是长孙颖,北侧主座左侧坐着一老翁,微笑着捋着胡须看着二人争论。
那老翁着一身深青色常服,虽有些破旧,但却非常得体,他面容轮廓深刻,眼神深邃内敛,仿佛可以看透一切,但又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看上去年龄也不甚老,并不像耆年之人。
行济禅师与长孙颖见李兴垣进来,便停止了争论,而后,三人纷纷看向李兴垣。
李兴垣抱拳拱手,向着主座的耆老深施一礼,说道:“李兴垣见过耆老,多日叨扰贵府,尚未现身请安,实在有失礼数,还望耆老海涵。”
耆老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李郎君,无须多礼,来,请座。”
“感念耆老仁厚。”李兴垣说罢,坐到了行济禅师下首座位上,又说道,“方才打扰二位争论了,正好我也想来听听,长长见识。请!”
长孙颖见李兴垣如此说,便先说道:“行济师父,这施针顺序与那内息经脉运行有何关联?还请赐教。”
“道家内功贫僧不敢妄言,这佛家内功讲究的是循序渐进,调动周身全部要穴、小穴共同推动气息运行,因而合穴之力并不似修习道家内功之人充足,故而依照女施主方才所言之法,只刺腧穴、合穴,不理荥穴,并未能完全调动起其卫气,致使毒气再生仍较迅速,虽以丹参饮、承气汤等方剂压制,但恐会将这毒气压入骨髓之中。我这徒儿……唉……”
“这倒是我未曾知道的,受教了。”长孙颖坐着微微欠身说道。
“行济师父,我大哥他怎么了?”
李兴垣见行济禅师言不由衷,便着急地问了出来。
“我这顽徒,原本天资聪慧,亦颇具慧根……奈何他却只喜修习外功,于内功一道则是浅尝辄止,若他从小能好好修习我少林内功,此等毒气绝不能侵入骨髓,如今……纵使有长孙小姐之回春妙手,恐怕亦是无法根治啊……”
听到这,李兴垣倒吸了一口凉气,愣在了那里。
“行济师父,小女子听闻少林有一门功法,名曰‘洗髓’,不知可否用得上?”长孙颖问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