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异常平和,让人听落简单合理得仿如在这晚风抚弄之下一口喝下半碗鲜嫩豆腐花。他竟然把一切表达得如此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只怕是万劫不复吧!你骗我可以,这么煞有介事地骗自己真的好吗?这只是你那被色欲掌控的大脑的无耻提议。”张二锤不自觉地喘了口粗气。他停了停,又盯着朱二。“朱兄乃堂堂皇太子,说这种话成何体统!”
朱二垂下眼睛没作声。四周亦鸦雀无声。
“张兄,你的目光不能停留在消费符号的表象上。”朱二沉默了一会儿,笑了一声。“好比我,若只晓深居九重才不是明智之举。世间事情的根底无由闻彻,又如何带头引导天下发展!欲救恤时危自当亲览庶务,纳冤抑,纳直谏,最好与民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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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二的嗓音显得浑厚而低沉,既阔天远地又民俗民生。低俗的话题似乎要被他一下拉高了气质。
张二锤脑海里闪过诸多念头,他站着一动不动,闭上了眼睛。
“你的民只活在村姑基地里。”张二锤像是要笑了似的咧了咧嘴。“我说你安安乐乐做个避世金马客岂非更好?莫非宫里的姑娘,还不够你同居?”
“不然。”朱二意味深长地摇摇头,毫不含糊地答道。“我的感情供过于求,万斛情愁对酒对月难解。世间花香百般,我自然不能辜负散落民间的令人心爱的姑娘。”
朱二说着还笑着搓搓手,显然心里都洋溢起了野生青春姑娘环绕周身的欢乐。
晚风响起又静止。张二锤侧耳倾听,发觉它已经尽量往帝城的边边角角里吹了,仿佛免得妨碍他们的谈话。他皱起眉头转过脸去,估了估朱二说得理所当然的话里的真感情分量,觉得有但不多。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的意思?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是有空没空都在色。”
“张兄,只有具备相同才华与频率的人,才会相互吸引埋堆。”朱二脸上挂着越发浓郁的笑意,白了一眼张二锤。
张二锤听得瞠目结舌,眉头拧成一团,一动不动地对着朱二望了好一阵,并不吭声。但想想还是认为有必要表示一下他的轻微反对,所以,他回了朱二一个短促冷清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