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有理,我个人亦感同身受且百分百赞同。这公道自在人心的、十分具备道德复杂性的信条,绝对无可厚非。”张二锤沉稳自若,收起了他强硬的批判态度,装成了与小伙共享真理的同谋,以期宽容为怀。
小伙终于慢慢地复笑开了,但神态依然谨慎。
“不错,该有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讲规矩的人才有好果子吃。”
张二锤刚想声明理还理做还做,诚实表达他的技穷无方,但忽然鬼使神差地想起了什么,兀自把眉头一扬,如释重负似的,声音提高了几度。
“空手而来,我是断然不敢有此非分之想的。而且正如你所见,我一表人才,也实在做不出这样无耻的举动。”张二锤表情很坚定。
“这样最好了!那么张少侠,你要送上的贺礼是?请用力地、大方地把它掏出来吧!”
语气是态度的重要标志。此时此刻,小伙又是那个温和的、有人情味的小伙了。如此敏锐的灵魂!
张二锤敏捷而谦逊地奉上了苏纯良的那柄刀。
在一片安谧之中,空气突然凝滞窒闷,沉默再度出现。
大刀白晃晃的,小伙眼睛都迷糊了。他脸色顿时变得颇为艰难,像遇到了什么意外棘手、令人难以置信的事。
“张少侠,您可真会开玩笑。您要是这么折腾,就大可不必了。一柄刀!它意味着什么?这恐怕不合成规。”
这大刀似乎很是让人不屑一顾,遭到了严重质疑。小伙的话枯萎而有刺。
天空明净,小伙阴沉。他比张二锤更年轻,太容易大惊小怪。
“你对它的看法未免过于刻薄了,通货膨胀得这么厉害了嘛!这明显就是一把神奇非凡的宝刀,是杀人放火的终极神器,不会显得鄙俗的!”
“有多宝?”小伙目光深含怀疑,口吻略带傲慢,又开始含讥带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