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道:“请讲!”
林卓蓝道:“时而数十年之间,天才扎堆,美人群现。又或百年之际,风起云涌,英雄可谓辈出,朝代更迭,却是为何?”
老者笑道:“此一界之中,自有阴阳定数,其人运势命道,如一国一宗,皆是如此。一界之中,数百年间,便有小灵潮。千载之间,便有中灵潮袭来。所在之地,凡人受灵潮滋养,山川中龙脉变迁,此间人才辈出,封侯拜相,帝王基业可成。灵潮散去,俊杰无踪,此间污秽坐堂,一国运势去尽,则败亡不久矣!而灵潮再来,轮回复始,朝代更迭,如此而已!”
林卓蓝奇道:“莫非还有大灵潮?”
老者捻须笑道:“此非能与尔所能道哉!”
林卓蓝方起身拜别,行了一礼。道:“老先生解了我大疑惑了!”
林卓蓝心情大好,吩咐叶鸣扬在观外等她,便独自进入白沙观之中。叶鸣扬独自在道观前晃悠一番,又见那老者测算了数人面相,赚了不少金银。这时老者望向叶鸣扬,笑道:“年轻人,可要算上一卦!老夫在此,留意你半天了!”
叶鸣扬摆摆手,笑道:“你已经替我家主人,算过命了。在下奴从之身,若能沾得主人富贵,便心满意足了!”
老者大笑道:“谬哉!你家主人虽贵,却远远不及你。”
叶鸣扬道:“老人家,岂有奴从之命,贵于主人的吗?”
老者道:“刚才那位,其人虽贵,不过凡俗之君也!”
叶鸣扬虽假装灵奴,心中自有仙逐山少主的傲气。眼见这老头,区区凡俗之人,也敢用相术之言,欺妄自己。不由嘲笑道:“老先生口气甚大!不过我却无银两于你。老先生既然洞测命运,就当知京师乃危险之地,我若是你,赶紧收摊出城,远远逃命去吧!”
那老者忽然端坐,正色道:“公子天生贵胄,乃是真龙之资,但是命中带极煞,克父克母,克亲克族,祸根深种,在家毁家,在国毁国,偌大祖宗基业尽毁,如九天而坠凡尘。命宫灰暗,生死一线之间,何故嘲笑老夫?”
叶鸣扬闻听此言,大惊失色。立刻反应是不是身份暴露?仔细端详这老者,又见此人并无修为,就一普通凡俗老人。心道:“难道这卜算之术,真有这般神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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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鸣扬呆立良久,起身走到卦摊前,恭敬拜了一拜。请教道:“老先生,若真有这般人,可有解法?”
老者道:“福祸相倚,生死一线。虽是克尽亲近,却能九死逃生。公子命中还需独行,方可不伤亲族。你命中五行属火,近水成灾,遇木则兴。这凡尘世俗,最能凝练人心。若能修成大道心,则破这般命中局。”
叶鸣扬自仙逐之乱,总觉运势极差!在响水城被困,修为被废。在逍遥海时,云舟断裂,险些被抓。跟随泽湖镖局,更是筋脉损毁,不能修行法力。当真是近水成灾!想到此处,问道:“老先生,这人的运势,可以改吗?”
老者思量道:“公子,遇木则兴!若有木行至宝伴身,或能一改晦暗之相。只是世间至宝,何其难寻也!”
叶鸣扬谢道:“多谢老先生解惑!”说罢,便欲掏出灵石答谢!被老者止住道:“公子,我这卦金,自有还时,现在还不是时候!”
叶鸣扬不明是何意思!只见老者笑道:“吾有四言赠你,你且听好!九天银河坠凡尘,千载大道寂无名。绝境黄沙漫天路,直冲云海搅鲲鹏。”
叶鸣扬听完这话,细细思量铭记。正此间,林卓蓝已出了白沙观,招手笑道:“哑奴儿,快些走了!”
叶鸣扬只好随郡主而去,回头望向老者,只见卦摊之间,老者若笑似笑,仿佛故友作别一般!叶鸣扬心头诸多问题,只好强压心头,思量改日,定要再来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