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二人来到山顶一处大堂门外,与执守弟子通报后就要进去。
刚要推门,就传来里面说话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争吵。
进门后二人见礼,叶无忧抬头望去,坐在主座的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头戴月色玉冠,一身青色道袍。似乎与天地融为一体,若隐若现,说不出的威严,却又满脸慈祥。下手两侧坐着十几个人,自己也只是认得萧正言。
离叶无忧最近的左手第一个红脸中年人,头发和胡须有些焦黄,一身火红色的袍子,正在唾沫横飞。
并不在意舒清云与叶无忧二人到来,继续说道:“九幽血月就算没死,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化神修士,用不着各位如临大敌,咱们如此慌乱,白白让人家笑话。”
“呦,宋成康,如今不过是元婴修为,口气倒是不小嘛。若是宋掌门你在鹿州城,怕不是已经死在了鲸海手里。”对面一位贵妇打伴的女子轻笑道。
“放肆,无知女流!区区鲸海,一介散修,竟然死在了一个不知名的金丹修士手里,我看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宋成康拍桌怒吼道。
有两三个人应和着,其余人有的事不关己,有的则面露怒容。
听到这一番话,叶无忧腾地一下怒火中烧:“放屁!我老爹拼着自毁道基救下城中百姓,轮不到你在这指指点点。我家掌门好意通知尔等小心邪魔,不是让你在这说风凉话的。”
“黄口小儿,你那父亲不过碰到个软柿子,还丢了自家性命。”宋成康被叶无忧一顿奚落,气的直要拔剑,幸好还有一丝理智,隔空点出一指想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孩童一点教训。
舒清云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也是怒从心中起,挥剑一斩,宋成康的指劲就被劈散。
叶无忧怒火更盛,咬牙道:“鹿州城百姓感恩我老爹的恩德,香火世代不断,你不过是一介匹夫,怎么有脸提及我老爹。我这有两句诗送给你,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好,小子好气魄!”那贵妇女子拍手称赞。
其余人乐得看宋成康的笑话,有一名蓝袍老者对身边人说道:“难怪祁山宋家没落至此,家主酒囊饭袋,拖累家族啦。”
宋成康怒目而视,敢怒不敢言,继而猛然惊醒,后悔自己如此狂悖,又不敢放狠话,一时间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