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也是想象到孙尚儒吃饭如饕餮的那般模样,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时酒宴之上,气氛大开,众人也不再拘束,孙尚琂和孙尚儒直接大口大口地吃喝起来。
趁着这功夫,江星白向众人聊起:“诸位想问一下我家公子,那我便向诸位聊上一聊,权当茶饭间的闲话。”
被江星白主动提了这一嘴,孙尚俍和柳湘凝饶有兴致地看向他,只有孙尚儒和孙尚琂还在大口吃喝。
江星白说道:“我家公子今年年方二十六,早年前公子家中遭遇突变,被仇家灭门,公子侥幸逃的性命,后因家人均已不在世,便不再使用本家名姓,只是家破人亡之后,小小年纪只得流落接头,以前在江南一带乞讨的时候,有幸得到过孙老板的救济,故而公子至今不敢忘孙老板的大恩。”
孙尚琂一遍啃着螃蟹腿一边听江星白的叙话,听完之后,稍稍打消心中疑虑:“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家公子后来又如何了呢?”
江星白继续说道:“我家公子家中遭变之时大概才七岁,后来在南方一带游走乞食,期间受过孙老板的财物和饭食之恩,大概一年后吧,我家公子被一位好心的农妇收养,那对夫妻为人朴实,待公子视如己出,故而我家公子这才过上了一两年安生的日子,后公子养父被朝廷招募兵役再未有消息,而后来又遭遇到了饥荒,公子的养母在逃荒路上病故,公子在一处河边安葬完养母之后,便又开始游方乞讨的生活,他那时已有十一二岁,比起之前养活自己稍稍省力了些,之后公子进了某处城,在城中做些苦力和杂役谋生,恰好公子早年间家教甚好,认识一些书文,所以偶尔还能帮人写书信赚取一些外快,时间久了,公子甚至还攒下了一点积蓄。”
孙尚儒听到这处很是感叹:“天哪,想不到你家公子命途居然如此多舛,小小年纪便要遭受这么多苦难。”
江星白提到这处,也是叹息了一声,但随后又笑道:“确实,公子幼年之时确实很是凄惨,但似乎老天也开眼,公子进城谋生之后,尤其是攒下了一些本钱之后,便开了个小铺子,贩卖些米粮瓜果之类的,我家公子对做生意一途生来就有天赋,且极为聪慧,不过一两年的时间,铺子的营收便翻了一番,没两年我家公子便能开第二家店了,往后几年,生意逐年红火,早早解决了温饱之难,再往后就是拓展了各项业务,天南地北的走货,生意越做越大,这才挣下了今天这份家业,可能是老天也看公子早年间吃过太多苦,所以这些年,公子的生意倒是极为顺遂,风波甚少。”
众人听着江星白讲述着关于桂满园主人的的来历与背景后,都默默唏嘘,而,这时孙尚俍却突然开口:“那请问江掌柜,你家公子该如何称呼呢?,我们吃着你们家的饭,总不能连主人家姓名都不知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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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星白闻言,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孙尚俍会突然这样发问,他有些尴尬地地问道:“啊,我方才没有提及我家公子的名姓吗?”
在众人面面相觑,尚未说话之际,一直在一旁安静用餐的江秋桐突然开口,声音清冷却直接,道:“大哥,你方才确实没有说公子的姓名。”
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转向江秋桐,这应该是他今天说的第二句话,今天一整日都未曾说过一句完整话,此刻竟然主动开口,而且还说得如此及时,意外之余更觉风趣,所以众人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在这笑声中,江星白也摇着铁扇,淡然一笑:“哈哈哈哈,那在下继续。我家公子在赚取了一些身家之后,又捧起了书卷自娱。他尤其喜爱丹桂,每到秋来总要闻一闻这院中桂树的香味,因此便给自己取了一个姓氏为‘桂’。我们这些伙计和往来的生意场上的朋友,都习惯称呼他为‘桂公子’。”
众人听闻之后,纷纷点头表示了然。虽然听了江星白讲了桂公子的往事,但毕竟还未曾谋面,他们不禁对这位“桂公子”产生了更浓厚的好奇心。
而孙尚儒又好奇地看向江星白,对着他问道:“江掌柜,看你平日里说话谈吐,倒更像是一个书生,你们兄弟又是如何与你家公子相熟的,你以前又有什么故事啊?”
江星白被孙尚儒一问,还未说话,孙尚琂立马说道:“是啊,江掌柜,我也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