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剑气呈现“人”之形状,左右扑来,其势急猛,钟尚儒青色儒衫飘动,青丝狂舞,手中折扇亦是划出两道气流,化去姜云恪两道剑气,其清雅而又狷狂的面容上露出讶色,心道:“若猜不差的话,这便是‘天下第一’中的‘天’字诀,其中气势,浑若奔流,若非我内力不浅,只怕撑不住其写出完整的‘天’字来,看来这姜云恪的剑法,比传闻中更加可怕。”
在这电光火石的短暂分心之际,姜云恪逼近,携带着如潮席卷的气势,连挥十一剑,“第”字诀中,横撇竖捺皆有,攻势如急雨倾盆,十一道剑气,或长或短,似能割金断铁、摧山破石,锐利难挡。
钟尚儒收回心绪,不断以折扇格挡,身子在院中左右闪躲,姜云恪纵上半空,挥剑若行笔,不断写出“天下第一”四字,不以顺序而写,剑气似流雨洒下。
“嘿嘿……谁说西昆仑的‘天下第一’四字剑诀差些人意?此刻这钟尚儒如似丧家之犬一般,足以说明,他亦是口剑之辈。”
堂下众人,无不吃惊,秦堪看到钟尚儒吃了下风,似是出了一口恶气一般。
诚如秦堪所言,姜云恪的剑法太过于迅猛,似流星一般坠下,让他难以招架,折扇破损多处,身上更不知道中了多少剑。
“不愧是东离长卿的传人,是我太疏忽,轻敌了。”钟尚儒微微气喘,目视终于落了下来的姜云恪,“姜少侠果然是年少翘楚,今日得以见识高超剑法,佩服至极。”
脸色微微一沉,钟尚儒又道:“不过,这‘天下第一’四字剑诀虽然奇妙急猛,但是打败在下,似乎还不能。”
“是吗?”姜云恪木剑竖在身前,剑尖超出眉心大半截,左手横起,肉眼可见的罡气缭绕着全身,似熊熊烈火在升腾。
此刻的姜云恪,似立在万顷狂潮之中,气势汹涌,木剑倏然横扫出去,倾潮也似的剑气席卷向钟尚儒,瞬间将其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