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这边刚与游之唤交谈完,少年就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随即御出滚雷冲出窗去,裹杂着淡淡杀意的滚雷瞬间腾空暴起,只是片刻就消失在了众人视野里,要说不说游之唤订的这房间就是好,两道窗户正对着宣花城的两道城门,一道进入中原的,一道眺望漠北的,游之唤感受到少年这股御剑气息着实不一般,也是心生神往,虽说自身实力在同辈人里算不得翘楚,那至少也算是上游啊,但若要自己御物,还是这等血杀气重的神兵,他不敢打包票说可以做到少年这般,气息收放自如,少年见游之唤这般神态也是淡淡的笑了笑,随后好似想到了什么,便开口道:
“你.....是怎么就确定我一定会帮忙?”
游之唤见少年这般问话,也是不怯的笑答道:
“回世子,这帝都来人,侵占我游风山,养蛊育患,即便他们未明示此番举动作何用途,但都心知肚明,此等危害性颇大的动作,势必是想钳制漠北。”
少年闻言撇起嘴角,未答,只是看了看清慧,二人此时的脸色并不好看,不管多少次只要听到有人要针对漠北,心里就各种不舒服,那些御敌绝患的功劳在帝都新一代里几乎无人知晓,而他们眼里,漠北,只要收服那就是帮自己坐上龙椅的助力,没有丝毫敬畏感激可言,甚而三番五次的来寻事,这一出城更不得了,几乎每座城池都有限制与监视漠北的爪牙势力,虽说微不足道如同蚍蜉,但其心可见一般,直是还未揪出这藏于幕后的主脑到底是谁,这些事情在心里一连续起来,少年就愈发狂躁,游之唤见其面色逐渐阴沉也是吓得不敢言语,只是颤巍巍的跪在那,随后感觉到手臂有股轻轻的托力传来,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的跟着力气的引导起身,游之唤看着少年,不知作何言语,少年只是挤出一个笑,悠悠道:
“与你无关,气的是自己没用。”
说完便转身负手而立,眺望窗外,游之唤见其这般也是心里一暖,在他心里那些身处高位的掌权者与大能们,个个都是高处不胜寒,心高气傲,藐视平民的人,但眼前的少年,却丝毫没这般感觉,和蔼可亲,身上虽说杀意凛然,但其人却相当谦逊,一想到游之唤心里顿时有些替少年酸楚。
“世子别这么说,与您又有何干。”
少年看着游之唤,也是笑笑没说话,在他眼里,天下之事,即自己所行之事,小到花草,大到王朝更迭,只要胆敢伤害百姓,那就是罪无可赦,这便是漠北王府的家教,少年从小就耳濡目染,这般理念早已深入人心,漠北的存在就是镇守天下,守护百姓,而如今无数暗流在涌动,只要走错一步棋,这些暗流随即就会波及那些平民百姓,此等又怎会与自己无关。
人各有志,志各不同,就在少年闭目养神之际,一股气息悄然而至,雅间的门扉被轻轻推开,露出一张黝黑挂笑的面孔,游之唤对此大惊:
“一品....三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