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奴才知罪了,一定好好顾着自己的身子,奴才已经改了……”

他脖颈蹭了蹭南棠的手:“求公主,别不让我进门……”

南棠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观宁之所以回马车睡这一觉,是在听她的话。

南棠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脊背:“所以小观宁找这个磨人的地方睡,是在讨我心疼吗?”

磨人...

观宁似乎没能理解这个词,好一会他才摇了摇头。

他不是找了个不舒服的地方,在观宁眼中这已经是很舒服的地方了。

随军远征,别说他这样普通的内侍,就晋王身边的孙德喜也未必能在这种时候找个地方补上一觉。

他已经……尽量厚待自己了。

好一会,南棠听见他说:“公主......您已经够心疼奴才了。”

她所给予的,几乎是观宁睡梦中都不敢奢求的,他怎么敢讨要更多。

南棠没再说话,她将手递到他面前,观宁的皮肤很白,指甲修剪得圆润,可他似乎觉得还是不够洁净,犹豫着不敢触碰。

南棠就笑,她一把握住了观宁的手腕将人牵出来,一直走到她乘的那架,将人塞了进去。

以观宁的通透,有些话不用一遍一遍说,他并不是自轻自贱的人,他只是……不习惯拥有。

观宁躺在南棠身旁,马车晃得人昏昏欲睡,柔软的毯子裹住身体,观宁只觉得五脏六腑到灵魂都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