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就在电视柜的后面做了一个很小的内嵌式空间,放了一个保险柜,里面是他的药。
仓皇的爬起来,四肢百骸都在疼,不知是摔疼的,还是它的疼其实在这八年间就没好过。
纯白铺着绒垫的沙发在他的眼中渐渐变成了灰色,重新装修好的屋子好像在瞬间又变成了冷色性.冷淡的风格。
幻觉……
这一年多来……
变成了梦。
景行在窒息感中回神,一只手拿着药瓶,却怎么也无法接近盖子,低头看着,发现是手里还拿着手机在阻隔。
对,可以打电话,可以给时漫打电话,不是梦,他们在一起了的,在一起了的,时漫说了爱他。
景行不停的深呼吸,一边打电话,一边去拧药瓶盖子。
胸膛急促的起伏,渐渐的感知到一直没感知到的心跳,手重得抬不起来,脚走不动路,他被困在了这里。
被困在了这没有任何阻隔的地方。
被困在了没有时漫的地方。
他开始变得急躁,动作间像是要把瓶子和手机捏碎,捏烂。
嘟嘟几声。
“喂?”
时漫在大口的喘气,还好赶上了,今早睡得迷糊,想起了上个星期李丽告诉她的研讨会。
大周六的还不让人消停,不过好在只有一天,时漫定的飞机,早上的航班,到的时候十点不到,研讨会的时间是十一点到十二点半,中间休息半个小时,结束刚好五点,她定了六点的返程飞机。
走得实在匆忙,行李箱里面全是各种专业资料,不拿行李箱都怕装不下。
护照和身份证没来得及看,一股脑的全拿了。
本想是上了飞机给景行打个电话,没想到景行打电话来了。
紧赶慢赶的刚刚检票进入候机厅,马上要上飞机了。
时漫一路喘得像条狗,终于是赶上了。
电话接通的瞬间,机场广播响起。
“前往旧金山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