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还记着还要去找医生,抬起头准备看看医生在几楼时,和正巧过来交费的景行对上了眼睛。
时漫略有些心虚的把单子往身后藏了藏,却没藏住,景行脸色铁青的冲了过来,走近了看,时漫一张脸简直不能用苍白来形容,而是惨白。
声音里都有些抖:“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拿的是医院的缴费单?你怎么了?”
景行不敢想象,在经历了景姥爷和景爷爷的双重打击下,要是时漫再出点什么事,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崩溃。
看着景行着急的样子,时漫顿了顿,连忙安慰道:“我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开了点药。”
景行却听不进去,哪怕单子完全看不懂,却还是细细的看了一遍:“是不是要去找医生?走,我们去找医生。”
景姥爷在楼上做手术,他心神不定的,只能找了个借口从手术室门口下来,说是要去看看还有多少医疗费用。
没想到就这么凑巧的在这里看到了时漫,一脸病态的时漫。
时漫拗不过,想起护士说的低血糖,反正景行是知道的,让医生说,也没什么。
带着景行去找了医生。
没想到医生直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这是劳累过度引起的低血糖吧,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劳累的,最近每天睡几个小时?”
医生就像教导主任,开口就是暴击,时漫本想隐瞒:“五六个小时?”
医生笑了一下,景行低头去看时漫,时漫连忙改口:“一两个小时。”
医生翻着时漫的单子:“嚯,一两个小时,你这是要成仙啊。”
时漫低头,耳尖泛红,景行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掌心,景姥爷的话还犹在耳边,他不想拖着他。
但那夜时漫凌晨四五点还在出试卷整理资料赚钱,就为了给他筹钱,这两天又日夜不休的找景姥爷。
时漫哪怕是铁打的,也倒下了,景行完全没想到过自己,这段时间,煎熬的何止是时漫呢?
他又何尝不是每天只睡一两个,两三个小时,然后四处去筹钱,还搭上了借高利贷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