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交权贵、贿赂官吏、以求子之名祸害良家女子，以赐福之由巧夺百姓家财。”

“我从未想过悲慈寺会变成这副模样！”

“当年，空蝉被他师父清寻上师收养时，性格温和，聪慧过人，三岁能读经，九岁即可辨赢寺内的所有僧人，佛法悟性惊人。”

“登上方丈之位的早期，他也是谦逊有礼，一如既往，通过机敏的智慧，灵巧的手段，将悲慈寺的影响力，扩大了何止数倍。”

“老衲怎么也想不通，那么一位佛法高深的空蝉，怎么会在悄无声息之间，内心完全变了模样。”

“回想起来，可能诸般变化的端倪，都已在二十年前的那桩事情后，就已经埋下，咳咳咳……”

智空忽然发出一阵剧烈咳嗽，苦闻小和尚连忙上前搀扶，运功帮他调理气脉。

“上师慢点说，不急的，你的身体如今太过孱弱，不宜急躁动怒。”

智空却是摇了摇头，喘气道：“无妨，老衲性命不足惜，只恨二十年前，没有及时发现蛛丝马迹，铸成大错！”

“二十年前？”陈牧问道。

“是，如今回想起来，一切的端倪，当发生在二十年前的那桩事情上。”

“数百年来，伏魔与悲慈两派各有侧重，伏魔寺弟子擅斗法，每有妖邪作祟，必冲锋在前，涤荡邪祟。”

“而悲慈寺则是着重度化百姓，传颂佛音，遍施佛法，因此，二十年前，空蝉亲自登门，以修缮佛窟为由，借走密钥，老衲也不曾在意，便给予了他。”

“密钥？”陈牧再问。

“佛窟重地，有真经刻在石壁之上，若让宵小夺走，后果不堪设想。因此两寺祖师，联手在佛窟入口，立下禁制，唯有双方各持密钥，打开禁制，方可入内。”

“二十年前空蝉借走密钥，便将佛窟封锁，多年都不曾归还，老衲也从那时起，再未踏入佛窟半步。”

“而在那之后，诸多诡谲之事降临在伏魔寺内，老衲数名衣钵弟子因故身亡，就连老衲本人也是在一次伏魔事件之中，身受重伤，从欲界定心境跌回细心住。”

“与此同时，空蝉则是修为突飞猛进，且掌握了诸多过往未曾见过的佛法神通，等老衲回过神来，察觉其中有疑点重重之时，已经回天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