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云很清楚，自己被留在身边，这位大将军完全是存了拿自己当导游，多了解些信息的意思。

冥界所谓的平原地带也不是完全的一路平坦，就比如这鬼兽场之中，其宏观意义上来说确实可以称之为“平原”。

但实际上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些巨石，或丘陵小山包，断崖，裂痕，谷缝之类的，令其地形有了众多变化，视线也不是一望无际。

而这地形的多变恰巧就给了鬼兽足够的生存空间。

白辰与伯云都有意收敛了气息，不过或许是因为刚刚的“大军过境”直接将附近的鬼兽都给吓跑了，现在一时半会白辰还未见到什么鬼兽。

走了没一会，白辰便在一落差约莫二十余米的断崖前停下脚步，在这断崖之上视线好了不多，前方远处隐约能看见一些小黑点在活动。

眺望着远方，白辰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口：“伯云，你应该有着神君的层次了吧？”

白辰未动，便站在一旁陪着白辰的伯云眉眼微压，微垂下了头，令其看不清表情，过了片刻才轻声道：

“如果以人类的标准，约莫差不多吧。”

“鬼魂里面有聪明的，也有强大的，不过既强大又聪明的应该不多。”白辰笑道。

“将军过誉了。”如虚弱文士的伯云谦逊一笑。

“实际上，我有个问题想问，不知你方便吗？”

“将军请言。”

“你掌握着，或者说你接触的法则是什么。”白辰收起了眺望远方的目光，将视线移到了伯云身上，同时也不再显得那么漫不经心。

这个问题确实困扰了白辰一段时间，毕竟冥界与人间的世界法则都完全不一样，而且白辰所遇见鬼君，似乎并未有过什么法则之力。

“法则？”伯云微怔了一下，迟疑了片刻才道：“将军你猜的没错，这个世界与人间确实完全不一样，我们并不需要一定掌握法则，亦或者说，我们本就都在一条法则之中。”

“什么意思？”白辰顿时眉头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