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人!看我不打你!”高以菱啧啧两声还想接着说下去,可是小团子忍不住了,方才一直被娘亲抓着手腕,不让他冲动。
但是他不允许有人这样说他娘亲,娘亲已经够伤心的了!
小团子站起来就朝着高以菱招呼了两脚,连站在高以菱身边的闫宿都没能幸免于难,他一边踢一边骂俩人,“坏人!坏人!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给我滚!你们不准说这样的话!大坏蛋!”
“大坏蛋!臭狗屎——”
可小团子终究只是一个还不到五岁的小孩,在打人方面能有什么优势,没两下就被闫宿制服了,被抓住双手提溜起来。
秦杳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团子被欺负,站起来二话不说,一拳就招呼到了闫宿的肚子上,闫宿吃痛,立刻就松了手,秦杳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小团子。
闫宿虽然有些功夫,但只是些自保的手脚而已,哪像秦杳,正儿八经从战场上厮杀回来的,他一拳就将闫宿打得久久不能缓解。
高以菱大概也没料到秦杳敢直接动手,她错愕了片刻,随后赶忙扶着弓着腰的闫宿,关心道:“王爷,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关心完闫宿,高以菱又气急败坏的瞪着秦杳,恶狠狠的说道:“你竟敢跟端王殿下动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秦杳!”
“殿下若是有什么闪失,你就是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是吗?”秦杳将小团子护在身后,双手环抱在胸前,说出了跟他们的第一句话,“堂堂一国皇子,对一个小孩子动手?你们还有礼了?难道皇上皇后的教育是这样的吗?”
“不若咱们现在就进宫评评理,看皇上是向着我,还是向着你们这对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你——!”高以菱当然不服,当即就想要跟秦吵起来。
可是在开口的一瞬间被端王一个眼神瞪了回去,闫宿忍着痛艰难的直起身,虽然心中窝火,但是脸上还是保持着平静,他看着秦杳,道:“秦将军好大的架子,本王今日算是见识了,不过将军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这里是汴京城,不是你蛮荒的苍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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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秦杳忍不住嗤笑一声,“身份?王爷跟我谈身份?那王爷此番行为,是你这个身份该做的吗?”
“毫无教养,大闹逝者灵堂,对逝者毫无悲悯敬畏之心,对生者更是恶语相向,毫无同理之情,堂堂一国皇子,简直令天下人耻笑!”
若是平时,打嘴仗秦杳或许不行,但是现在,她可以舌战群儒!
她一番话把闫宿说得毫无还口之力,只能瞪着秦杳表示自己的愤怒。
不过他当然不甘心,被一个女子这样奚落,是从未发生在他身上的,“秦杳,你——”
“圣旨到!”皇上的圣旨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元仲公公的声音一起,几人不得不跪下接旨。
“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谕:朕惊问广平王薨逝,悲痛不已,广平王乃朕钟爱的臣子,国家肱骨之臣,于社稷有功,朕特恩赐死后哀荣,许广平王以亲王之礼,厚葬于囚阴山,钦此。”
“王妃,接旨吧。”
秦杳低着头,重重的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好一会才松开,然后开口说:“臣接旨。”
元仲公公宣完旨就离开了,没有一刻停留。
“哈哈哈哈哈,囚阴山!可真是个好地方呢!广平王妃,你说呢?”高以菱大笑的声音过于刺耳,就跟针一样扎进秦杳的耳朵!
“哼!还是父皇会选地方,这样的福气,别人可是求都求不来呢!”端王缓缓站起来,拍拍衣服上沾上的香灰,冷笑道。
秦杳没有说话,只是一直低着头。
大概是闫曜梁的圣旨给闫宿和高以菱出了口恶气,俩人起身后便不欲多留,“回府吧,这样的福气,还是让广平王独享吧。”
说完俩人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囚阴山......
秦杳在心里默念这三个字,真是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