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皇子现在在哪?”秦杳皱眉问道。
“软禁在宗人府。”
其实秦杳对宫里的事并不关心,那些肮脏龌龊的事听了是脏耳朵,不过她知道宣伯不会无缘无故把这事讲给她听。
秦杳的脑袋转得飞快,撇开后宫那些奸诈手段,她很快就分析出了六皇子这件事里的重点。
“大皇子身体羸弱,常年吃药,体能尚不能和同龄人相比,那他是如何在戒备森严的后宫,把一个周岁大的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出来的?还绑在了人来人往的御花园?”
“其二,皇子失踪,不出一刻钟侍卫宫女就会反应过来并派人四处搜寻,御花园这种地方,必然当即就会有人去搜查,那大皇子是如何在这样短的时辰内将六皇子杀害呢?”
只听宣伯的一番话,秦杳就觉着疑点重重,处处充满了不合理和诡异。
秦杳话落,宣伯便把话接了过去,“这就是老奴要说的第二件事了。”
“嗯?”难道还有什么不可预见的意外因素?
“有人说,当晚在御花园看见了广平王。”
“温照凛?”的确很意外,秦杳眉头微挑,“这事跟他有关?”
若是把身体不好的大皇子换成成年且身体健康的的温照凛,再加上里应外合,短时间内偷走一个孩子并且完成作案过程,那还是很有可能的。
可是,为什么呢?
温照凛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啊。
正在秦杳思索温照凛跟大皇子之间可能存在联系的各种可能时,宣伯的话让他悬崖勒马。
宣伯摇摇头,道:“虽然有人说那晚在御花园看见了广平王,但其实那一晚,广平王根本就没有进宫,他醉心诗词歌赋,那时正巧得到了一副真迹,约了京中几位志趣相同的诗友一起观赏。”
“……”
“只不过这话传到了皇上耳朵里,也不知怎么,皇上就心生怀疑,暗中派人查了好几次无果,朝堂上更是几次试探王平王,颇有故意找茬儿之嫌。”
这下秦杳彻底明白了,宣伯跟她这件事,是告诉她皇上和广平王之间的嫌隙,让他警惕起来,毕竟她不日便要嫁进王府,也告诉她,这门婚事另有隐情,大概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她现在倒是好奇,皇上究竟查到了温照凛什么,让他那样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