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蓝生赞同,他笑道:“少侠此言正合杜某心意,这样吧,为了避嫌,我们这方就请冷云宫的冷少尊做代表吧。”
南宫鲜衣早已看出王再笑此来南海剑派还有他事,加上刚才西门舞所言,若银龙铁扇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他甚至猜到了王再笑此来就是为了调查银龙铁扇的死因的。而今又见他整了这么一出,便顺水推舟道:“既然这件事是王少侠惹起来了,我们这边就派他做代表吧。”
王再笑对冷若冰说道:“冷少尊,那就请你先讲讲你选择铁前辈的原因吧。”
冷若冰当仁不让的说道:“本少尊闲时,偶尔也品品茶,所以对茶一道,略有薄见。茶者,一是茶具,二是茶叶。在下之所以选择铁前辈胜,是因为铁前辈的茶具比起鸿儒先生的茶具多了一个茶磨,相言之下,茶具更齐全;而茶叶,铁前辈用的是世间罕见的潮汕功夫茶,其香浓之气远胜鸿儒先生的衡山云雾茶。所以,本少尊斗胆认为,此次斗茶,铁前辈完胜鸿儒先生。”说罢,他对鸿儒先生一笑:“得罪了,老先生。”
鸿儒先生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贤侄真是高见啊。”
冷若冰看了看王再笑,挺了挺胸,说道:“轮到‘笑侠’高论了。”
王再笑跟随银龙铁扇多年,银龙铁扇闲事,也只有饮茶一个爱好,所以他对茶一道也有些见解,他微微一笑,说道:“老实说,我不会品茶,但是以前在下也翻阅过陆羽先生的《茶经》,略知为茶一道。正如冷少尊所说,茶者,一为茶具,二位茶叶。但是在下的拙见,与冷少尊则恰恰相反:论茶具,铁前辈的建窑白瓷茶具的确比鸿儒先生的邢窑白瓷茶具更全,因为建窑白瓷茶具是我朝所产,比之残唐五代乱世所产的刑窑白瓷茶具多出了一个茶磨。可是建窑白瓷茶具如今天下皆是,不足为奇。而鸿儒先生的邢窑白瓷茶具当世难寻,可以定义为稀世真品,所以在下认为,若论茶具,鸿儒先生已占上风;论茶叶,铁前辈的潮汕功夫茶更难寻、更香浓,鸿儒先生的衡山云雾茶则稍显轻淡,也普遍的多。可是大家别忘了,潮汕功夫茶属于养身红茶,而衡山云雾茶则是败火绿茶,饮茶要讲时季,若在冬季,属于红茶的潮汕功夫茶自不用说,但在这炎炎夏日,自当是淡香的衡山云雾茶更解人心脾。所以,论茶叶,鸿儒先生仍占上风。综上所述,我认为是鸿儒先生完胜铁前辈。”
铁行空哈哈大笑,对鸿儒先生说道:“老秀才,你每次都赢我,可是每次老夫都不服,但是这一次,王少侠的几句话却让老夫输的心服口服。”
鸿儒先生也笑道:“老伙计,老朽也没想到这次还能赢你,王少侠的高论,的确让人佩服。”
铁行空大度的对王再笑笑道:“王少侠,老夫认输了,而且是输在了少侠的高论之下。少侠有什么话要问老夫,但问无妨。”
王再笑可忘不了此来的目的,他与常问谁千里迢迢,就是为了来南海剑派见一见这位盖世高人,虽然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铁行空与银龙铁扇之死有什么关系,但他却要当面问一问他,听听他的回答,这是他踏入江湖最大的任务。
他直接了当的问道:“在下想问一问铁前辈,五年前追杀银龙铁扇的组织者,可是前辈?”
此语犹如晴天霹雳,令现场的气氛骤然紧张,有人敢怀疑铁行空前辈,而且如此直言不讳,世间除了王再笑,还有谁敢?
杜蓝生喝道:“王再笑,你好大胆子,竟敢如此对家师说话?”
铁行空向他摆了摆手,反问王再笑道:“哦?少侠何出此言?难道少侠真如西门姑娘所言,是银龙大侠的传人?”
王再笑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他,却肃然起敬道:“银龙大侠一生行侠,我很敬重他。江湖传言他已经死在了阴谋当中,而我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