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啥功!我,我练你大爷的功!梁老二!你找死啊!”
说着,饿虎扑食般,挥拳打向二小子。梁东亮吓了一跳,一边躲闪,一边大叫道:
“哎呀,大哥,你怎么了?你要干嘛?啊……救命啊!”
“你别跑,给我站住!别跑!”
“别,别这样!大哥,你这样很吓人啊,我是你亲弟弟呀!”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你当我傻吗?我只是叫了你一声,你自己摔倒,管我什么事,你发什么邪火呀!”
“二狗子,要不是你像个鬼一样在后面吓我,我会崩到我的脸吗!你给我站住!”
一时间,后院内,梁家两个小儿,一个追,一个逃,呼喝呐喊、箩筐木架掀飞摔落之声不绝于耳,就在两人闹得不可开交之际,后院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叱喝:
“都给我住手!”
两兄弟齐齐一震,瞬间僵化了,只见娘亲一脸惊愕加愤怒,站在后院门口,看着满院狼藉,爆发出无比伟岸的断喝声:
“两个小兔崽子,造反吗?大清早就把后院弄得鸡飞狗跳的!三天不打,你们就上房揭瓦呀!都给我到前院石磨边趴好,老娘要动家法了!”
梁老三家院墙外,王九爷提溜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空荡的右臂衣袖随风飘摇,刚一走近,就听见院墙内传来的皮鞭声,同时伴随着梁老三家两小子的惨叫和老三媳妇竹兰的喝骂声。
王九爷先是一愣,听着那“凶残”的皮鞭声、叫骂声和两个孩子“凄惨”的哀号声,他不禁打了个寒战,直摇头,喃喃道:
“哎呀,还是我老人家有先见之明哦,不娶媳妇,不生娃!逍遥一世无人烦。悍妇难管,顽童难教,耗费半生时光,到头来,图个啥呀!”
叹息声中,王九爷径直朝着氏族议事厅走去。今儿天还没亮,他正在祠堂里睡大觉,氏族议事厅传话过来,请他过去商议要事。整得他一大清早郁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