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我只是想着她有可能前来,许久未见,若是在此碰面当是一件幸事,只可惜她不在此处。”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果如云芝仙姑所言,你们关系极好,情同手足。”
“情同手足?”林方墨一愣,但想到姚芝一人在外,又是声名在外的神霄派嫡传弟子,难免要注意说话的分寸,当即也不在意。
“我也正想跟康兄打听打听姚芝如今的状况,她还好吗?”
“这可叫我怎么说呢?”康有年为难起来。
“怎么,有什么不妥,她可是遇到了麻烦?”林方墨想起先前康有年所说姚芝来了又没来。
“林兄弟听我慢慢道来,云芝仙姑自从被逸龙真人带上青城山,当即便被收为亲传弟子,神霄派如今门丁凋零,逸龙真人以仙人之资,名下也不过有五个徒弟,云芝仙姑就是最小的六弟子,原本她在山上清修,日子过得也很舒坦。数月前,逸龙真人因为四川提督派二公子送信,得知川内地界上忽而出现一种怪异的疫症,书信是求助的,世人皆知道门符篆多有去病除邪之效,故此,真人打发二师兄云清去一趟川内,谁知云清师兄一番查看,觉得川内疫症很可能来自云南,于是飞鹤传信逸龙真人,自己去了云南,逸龙真人出关后,怕云清出事,便亲自去了一趟云南,临行前告知山门弟子,他对半直接从云南转道来龙虎山,静等九月九的罗天大醮,但后来不知怎的,逸龙真人带着云清师兄回到了青城山,当日我远远见了一面,真人脸色不太好看,也不曾说此去的经历,真人在山上待了半月,指点几位弟子修行,又将我们这些打杂的教导一番,便打算南下龙虎山,谁知那一日忽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耄耋老道上了山,他直奔逸龙真人打坐之处,不知说了什么,我们在外头就听见那山洞里几番轰鸣大作,随后逸龙真人将云清叫了进去,将前番闭关画的符交给云清师兄,让他代师出行,赶赴罗天大醮。云清师兄本来只带了我下山,因为我俗家身份颇有些用处,且人情往来也打理惯了的,却没料到云芝师姐偷偷跟了来。”
“她可以下山啊,那看来身上的怪疾多半已经治好了。”林方墨插嘴道。
“云芝师姐的隐疾吗,我也听她提过几回,但她自得逸龙真人传授修行法门,下山并不异常,想来是无碍了。”
“那她怎么没在龙虎山呢?”
“这就是后来的变故了,云清师兄发现云芝师姐偷偷跟着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青城山将近两日,师兄有心赶她回去,又怕云芝师姐涉世未深,路上出事,便允她跟随,我们三人结伴而行,又过了一日,闲聊之际,云清师兄说起云南府疫病泛滥成灾,无数流民无家可归,目之所及惨不忍睹,云芝师姐听了,当面没说,夜里却悄悄留个纸条,一个人去了云南,说是要凭借真人传授的本领救死扶伤。云清师兄颇为无奈,有心不管,但云南情势颇为险峻,有心追过去,但他此行下山本是得了逸龙真人授意代表神霄派参加罗天大醮的,两下里为难,最终还是决定先将云芝师姐追回来,于是将符篆以及一应物拾交与我先带了过来,分别之际云清师兄说过,他若追回云芝师姐,就会带来龙虎山,若是没追上,估算时日也会自己赶过来应对罗天大醮,等盛会结束之后再与我一道去云南寻找云芝师姐,可是我在迎宾阁住了这么久,也不见云清师兄赶来,如今罗天大醮开坛在即,我心里实在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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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兄,次事经过我听懂了,可是,既然云清道长可以代替他师父参加罗天大醮,康兄难道不可以代替云清道长吗?”林方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