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给你准备礼物了，就在那井里头！”

老白指了指院中那口古井，语气变得愈发柔和。

“但是它掉里头去了，就那么掉进去了…”

“那你为撒不跟额实话实说？”

佟湘玉虽仍是委屈，却还是轻轻拉起了老白的手。

“额又不是非得要撒礼物，能让额觉得你知道还有重视这个日子就可以咧。”

“不是。”

老白使劲摇了摇头，然后直直望着湘玉的眼睛。

“我只是害怕。”

“你害怕撒？”

“现在实在是有太多节日了，这个节那个节，还有这样那样的纪念日。昨天秀才跟我简单数了数，就有六七十个…”

“你其实不用害怕，额又不需要你送额撒贵重的礼物。”

佟湘玉看着老白为难的样子，心疼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安慰道。

“唉，也不全是钱的事儿。”老白为难道，“我知道你不差钱儿，但是心意这种东西比钱更难办。我又不是秀才，能想出各种花样儿来制造节日惊喜。”

“额也不是小郭那种，从小在蜜罐子里头长大的，哪敢有这么多要求。”

佟湘玉也低下头，语气变得酸楚而羞涩。

“额就是想也能过上一次这样的节日，就一次，能够感受到你是在乎额的，额就知足咧。”

“啧。”老白宠溺地刮了下湘玉的鼻子，“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就不能提要求呢。我也想满足你关于爱情所有的幻想，但是我也知道，我可能做不了秀才那么好。”

“不许胡说。”佟湘玉一把捂住老白的嘴，“在额心里头，你永远是最好的。”

老白一把将湘玉揽入怀中，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

他心里缠绕已久的结，在这一瞬间终于被解开了。

“我挺想跟你过节的，只是我老觉着这些节就跟过不完似的，而且其中大部分，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个啥节日，又为啥要过这个节。”

“那咱就不过！”佟湘玉爽快道，“他们两个都是文化人，享受那种互相耍心眼算计，互相驯化的过程，但咱们两个不一样…”

“不行！”老白笑道，“真正该过的那些，咱也一个都不能落！”

“嗯？”

老白诚恳地望着湘玉的眼睛，保证道：

“以后元宵节我陪你赏花灯，端午节你给我包粽子，中秋咱一起吃月饼赏月亮。”

“重阳节咱一起祭祖、赏菊花，除夕一起守岁，春节一起贴春联，额给你包饺子！”

佟湘玉也开心地补充道。

“那咱就这么说定了！”

老白再次将湘玉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就喜欢你这种能实实在在过日子的，这也是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你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