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仪面色阴冷。
他已然将投石车分散于四方,不管陷阵营如何换位置,他也无惧。
不想对方竟直接退了。
与此同时,王后领玄甲铁骑营已至沙河渡口。
等了半刻,终于探子自对面而来。
“将军!我等已然测算过,沙河虽处于冰冻期,然此时骑兵与马车欲渡河,却必须走浮桥。”
沙河便为后世复州河,因河水含沙量大,故名。
王垕站在河边望去,只见此河苇枯蒲黄,冰天雪地,天地间一派肃杀景象。
河中一座浮桥,宽约两丈,高于冰面。
“公孙康距此还有多远?粮草辎重,兵马各几何?”
“回将军!尚有十里!共有粮草辎重三百车,骑兵五千,步卒精锐一万,民夫一万。”
听了探子详细回报,王垕点头道:
“与我预料之中相差不大,看来公孙康并未想着可一战而定,遂带了些粮草。李达,你领轻骑营埋伏于对面左侧林间。牵招,你领重骑兵埋伏于对面右侧林间,但听我穿云箭响,便自左右杀出。”
听到王垕安排他们渡河,去对面林中埋伏,牵招和李达顿时一愣。
牵招疑惑道:“将军!为何去往对岸?若被彼军发现,岂不被其反杀?”
王垕道:“公孙康非庸碌之辈,其自幼便随其父公孙度征战,如此半渡而击之法,彼必不能中计。我便反其道而行之,便是他发现,我皆为骑兵,亦可全身而退。”
牵招和李达恍然大悟,这应该就是听王垕说过的一种思维之法,据说名为逆向思维。
二将各领三千兵马去了,王垕却领三百亲骑原路返回,退了一里,藏于林间。
他知道,如果公孙康经验丰富,必会派探子至这边两侧林中探查,如果探子往前探测官道,他只有三百亲骑,机动性强,直接再退远些就是。
自己有望远镜在手,对方动向,他能清清楚楚。
这处官道旁边林木高大,虽并无低矮树丛,但对方也绝对看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