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偷渡生子之事,王垕略一思考,便问赵义道:“我东牟县新规,可有不许如此之说?”
赵义不知王垕为何如此问,一时间竟愣住。
“呃,这,并未禁止!”
“既未禁止,则无需理会,照常登记即可。你且记住,法无禁止皆可为,若不合理,则另行讨论立规,但立规之前所发生之事,皆按旧制。你且去,将孕妇全部放出,并以资安抚,万不可伤了人心。”
“法无禁止皆可为?喏!”
赵义似懂非懂而去,他发现,于东牟县为县主官,好难,当真只能为百姓服务。
不过如今东牟已为大县,他也晋了一级,变成了县令。
他不理解王垕之意,但王垕却算得清清楚楚。
这些从外郡甚至外州行商,皆敢闯敢干之辈,但出身寒门甚至普通庶民,要不然也不可能贪图这点补贴。
或者说,他们也学世家大族,把鸡蛋放到不同的篮子里。
补贴一发便是十年,这些人就得在东牟县住十年,便是十年牵绊,十年生活,那时早被融入,赶他走,他也不愿意。
而且这样一来,这些行商一定会将此事组成一条产业链。
代办户籍!
帮其他人将怀孕妻妾送来,然后收取费用,或者干脆于补贴中分润。
这种情况,王垕也不会管,甚至巴不得如此。
来了便是东牟人。
行商的商业嗅觉是极其敏锐的,他们以为自己钻到了空子,但却不知,自己也进入了别人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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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幽州战报至。
公孙度升帐议事。
其子公孙康,公孙恭,大将柳毅、阳仪四人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