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柱只重复那句话,“她还愿不愿意见我,她还记得我吗,我没错!”
来来去去都是这几句话。
时瑜又给了他一拳,“见不见!”
张二柱看着时瑜:“我现在怎么见她!”
他把自己的手举到眼前,仔细看了。
又指给时瑜,“你看,我的手,老了,我的衣服,也是破的,我没有成功,怎么见她。”
张二柱心里,永远住着一个自卑的小孩,他永远记得,当初的宝药堂,穿洋裙的她和衣衫褴褛的自己。
张二柱还记得,他在张葳蕤面前许下的承诺,他说,“我要给你好的生活!让你永远无忧……”
时瑜给他的那一拳还是太轻了,他还是那个姿势,抓着自己的头发,像是感受不到身上的痛似得。
时瑜又问了一遍,“你要不要见她,她没几天了!”
在大陆,只有张二柱是张葳蕤的亲人,再没有一个和张葳蕤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哦,她生的那两个不算。
时瑜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答,准备出去。
“等等我,我想去看看她。”
不论如何,我都要看看她的。
看看她的仇人也好呀,张二柱想知道,到底谁把张葳蕤害成那样。
当初那个朋友也是,他明明给了一百块钱,让他帮忙看一看。
那个朋友,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交涉。张葳蕤不信,当初那个朋友能不知道当时的他被关在了哪里。
好,一百块钱不够照顾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也不能把人给卖了啊。
“ 识人不清,识人不清啊!”
张二柱的这句识人不清,时瑜听清楚了,但是不知道不知道他说的谁。
时瑜把人带上了火车,这其中的波折就不说了。
反正不,张二柱拥有的是罪犯待遇——手上带着手铐呢。
时瑜又一次返回老家,又吸引了一大批村里人。
“这又抓了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