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端着搪瓷缸子回到“疯婆子”身边的时候,过去了五分钟。
“疯婆子”生的两个小孩没一个来到这个破旧漏雨的小屋。
两个孩子,一个没在“疯婆子”身边。
至于“老实”男人的亲戚,能出现在这里,也是村长叫来的。
如果没有村长,他们可能不会来看一眼。
他们的观念和他兄弟一一样——好吃好喝的供着,还想怎样。
他们口中的好吃好喝是——没被饿死,仅此而已。
时瑜站在这里,看着端来糖水的妇人一勺勺把糖水喂到女人嘴里。
“还能往下咽就还有救!”
这是村里的赤脚医生说的。
听到这话的村里人点头,“可不能出人命。”
村里已经关进去一个人了,再进去一个,他们村的面子往哪搁。
都怪时家老三的闺女。
瘸子不就买了一个傻媳妇吗,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至于关这么久吗。
这都一个礼拜过去了。
时瑜不知道村里人的内心法,要是知道,必然呸他们一脸。
一群没接受过驯化的野蛮人!
又等了半个小时,“疯婆子”悠悠转醒。
时瑜问:“你好想找家吗?”
听到这话的疯子全然不像脑子有问题的人,她眼睛锃亮的看向时瑜,这眼神很明显,就是想要回家。
只是,现在的身体太过虚弱,也太久没说过话,所以她的嘴巴没发出声来。
但她的眼神传达出来了,她就是想回家。时瑜又问了一遍,眼前的人是否记得宝药堂,是否记得张二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