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晴不定,他的心乱了。

虽然他很想为自己的父亲分忧,但这有点超出他的预料之外了。

“父亲,必须是我吗?”他一脸苦涩的问道。

“必须是你,你是我西伯侯府嫡长子,只有你才能代表我的身份,只有这样才能让人皇真正安心。”

“如果此次朝商我西岐不出现,必将面临刀兵之祸,难道你想让我西伯侯府一脉就此灭绝,让我死不瞑目吗?”姬昌看到伯邑考迟迟不愿意答应的表情,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喘着粗气艰难的对伯邑考喊道。

“父亲你不要动了,我去,我去还不成吗?”伯邑考看着病榻上姬昌难受的样子,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这是他的父亲,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无动于衷,况且,也许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人皇是英明的,他能够猜到那些只是谣传而已,并不会被谣言所蛊惑,对他不利。

“好,命人现在就备好车马,送公子出发。”姬昌强提一口气,这才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之后两眼一闭,再次昏了过去。

伯邑考浑浑噩噩的站起身来,对着姬昌行礼,之后走出房间,直往西伯侯府大门外走去,在那里,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车马。

“出发。”

“啪。”

一声马鞭响起,马车骨碌碌的出了西岐城朝朝歌城的方向驶去。

这一走,谁都不知道,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也许会平安归来,也许刚到朝歌城就会被砍了脑袋吧。

伯邑考患得患失的闭上眼睛靠着马车上假寐,他要抓紧时间休息,这一路将会是日夜兼程。

入夜。

白天还躺在床榻上气若游丝的姬昌,动作轻快的掀开被子走了下来,一点也看不出生病的样子。

他来到窗边,推开窗户,满的屋子草药味确实让人感到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