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知道王硕的智慧比他高上几层楼，但王硕太年轻。

才四十岁不到，对于妖族动辄上百年来说，就是个婴儿。

司空缺真怕他年轻气盛，受不得这种功劳被剥夺的委屈，如今看来都是多虑了。

“是先生大义，我惟愿先生平安！”司空缺说道。

王硕微微点头致意。

“如今这些名单资料便托付城主了，剩下的便由城主处置，在下告退。”

“先生稍等！”

当王硕快要离开时，司空缺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喊住了他。

王硕有些疑惑，对付血魔教是件大事，司空缺不抓紧时间往上禀报，拖着他干嘛。

“龙九要走了，她在等你，去吧。”

司空缺说完，挥了挥手，表情中带着几分遗憾。

“是。”

王硕微微颔首，便离开了议政厅。

龙九的曾经，司空缺是知道的。

龙九的梦想，他也是知道的。

曾经，司空缺以为龙九此生可能永远走不出阴影。

但昨日当没有面具遮挡的龙九出现之时，他发现，龙九变了。

通过与龙九的长谈，司空缺却是发现了每当她提到王硕之时，脸上总会流露出会心的笑意。

司空缺把龙九当成闺女养了二十年，龙九若是能和王硕走在一起，也一定是幸福的。

但是龙九却是在此时选择了离开，离开聚妖城。

司空缺懂得她想复兴龙族的理想，并没有任何责备，却是对她满是心疼。

一边是爱情，一边是族群的荣耀。

龙九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么只能说她和王硕有缘无分吧。

司空缺独自一人坐在案几上，思考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