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ada,我已经好了,以后再也不会有可以阻止我打网球的事情了”
真田感觉眼前人的面容已经模糊,他甚至听不见任何声音,周围的蝉鸣鸟叫汽车轰鸣和人声鼎沸在此刻全部都消失了。
他幻想过无数次的事情,在猝不及防中成为了现实,突兀到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
他机械地擦掉自己的眼泪,这是好事,怎么能流泪呢,太不吉利了。
可眼泪好似永远都不会枯竭一般,总是重新出现,真田颓然地放下了手,他想到上一世躺在病床上的幸村,倒在球场上的幸村,最后安静长眠于墓地中的幸村。
那么狭小的盒子,怎么能装下自己尚年轻的神明。
真田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他的幸村,终于痊愈了,他们不会再有生离和死别,此后的每一天,都是属于幸村精市的完美新生。
周围明明没有一朵花,真田却觉得自己闻见了花香看见了花开,那朵花开在自己的心脏上,盘根错节死死汲取着他的血液为养分,那朵花的名字,叫幸村精市。
幸村把人牵着往旁边的巷子里走去,他有点被痛哭失声的真田吓到了,他连切原或许会哭都设想过该如何安慰了,没想到哭的人会是真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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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ada,你再哭下去,文太他们该怀疑我的病更严重了”
“不要乱说”,真田捂住那张殷红漂亮的嘴,生怕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毕竟自己重生就非常的不科学。
真田努力压抑住自己突然爆发的情绪,“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了”
这是真田被强行压抑了两世的失声痛哭,那年他如同行尸走肉,不愿意承认幸村已经去世,仿佛只要他没有流下关于悼念和悔恨的泪,幸村就还好好活着。
他不曾亲眼见过所爱之人离世,也没有去抚摸过他的墓地,自我欺瞒被他做到了极致。
这半年多来,他每天都在重复的学习训练,去医院陪幸村复健,可他其实一直都没有真实感,重生之后他甚至没有做过梦。
然而在听见幸村说他的病终于好了的那一刻,一直犹如漂浮在云端的真田终于落地,他知道,自己真的重生了,这不是做梦不是幻想,他真的,挽救了他的神明。
嗡嗡嗡——
手机的简讯声打断了这场似要旷日持久的默剧,
“文太来简讯了,我看下他们要吃什么直接买了”,真田用力揉了揉眼睛压低帽檐,“你还是要抹茶的吗”
幸村揶揄地看了他一眼才语调微扬道,“你现在需要在便利店买两个鸡蛋敷眼睛,Sanada”
“嗯”
“走吧”,那只细白纤长的手覆上了肤色偏黑的手腕,极致的色差为这个普通的动作带上了一点微妙的感官刺激。
真田以前一直觉得自己皮糙肉厚,但是此刻被幸村牵住的手腕,却敏感得不可思议。
能清晰感受到略带薄茧的温热手掌紧紧贴着自己皮肤的美妙触感,让他不愿出声打扰这难得的亲密。
“Sanada,你开心吗”
“开心”
“是吗,我也很开心”
幸村的声音穿过置物架传到真田的耳朵里,半米的距离让他清晰分辨出了幸村声音的喜悦,他是真的很开心。
手里的薯片发出清脆的响声,幸村还在挑选着别的零食,他之前是个很少吃零食的人,可今天格外地想要放纵一下。
跟着身后的真田默默提着购物筐不置一词,幸村是个做事有自己计划的人,自己不要提出意见只需要执行就行了。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这次居然是电话,真田眉头微皱接听后就听见了丸井惊慌失措的声音,“弦一郎快点回来,赤也进入恶魔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