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战场胶着到这种地步的时候,大食人的投石车开始运转。
大小不一的石块纷纷落下,砸到龟兹城里。
这个威胁就很大随着石块落下,安西兵的伤亡还是出现了。
一匹战马被落下来的巨石撕碎了身子。
一个满编“伍”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人。
被砸死砸伤的人就更多了。
管齐蹲在角落,盯着落下的巨石拿着笔飞快的计算着。
他虽然计算不出弧线数据。
但他能估算投石车的位置以及大概的距离。
若是薛丑来,这些投石车的位置他都能计算出来。
看了一会儿管齐开始猛跑大呼道:
“城西三架投石车,距离城墙二至三里处。
城东有四架投石,差不多同样的距离!”
城墙上的投石车开始依照管齐的“数据”调整角度。
脑袋大小的火药弹和火油开始抛射。
爆炸声响起。
凭借着投石车的压制,四个城门的大食人再度发起了冲锋。
裴行俭稳坐城中,一道道的军令从他口中发出。
这个时候拼的就不是冲阵的那股子狠辣劲。
而是大局观。
如今这场面已经是涉及大军团作战的指挥能力。
每一道军令都必须是正确的,有用的。
十分考验脑子和用人。
守将如果没有得当的军令, 龟兹城就会乱成一锅粥。
这一点,裴行俭比师父颜白强。
师父颜白就没带过万人以上的大部队进行作战。
颜白擅防守和搞突袭,裴行俭就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守住城门,防止敌人再次登上城墙!”
“告诉李崇义可以准备冲锋了。
告诉鹿入林把城里的百姓调动起来,城里着火,立刻灭火!”
“让陆拾玖从城墙上撤下来带五百人去守粮仓,粮仓不能失火!”
城外五里处的哈里发望着月光下的龟兹城。
望着仆从兵不断的把自己这边人的尸体扛了出来,淡淡道:
“来人,把尸体扔到边上的湖水里面。
寻找所有水源,污染所有水源。
我要把它变成一座孤城!”
“来人,准备把所有的火油抛射入城。
这城就算我攻不下,我也要彻底的毁了它!”
时间慢慢的溜走,东方出现了鱼肚白。
在流逝的时间里,不断的有大唐府兵以身殉国。
但死去的大食人就更多,大唐比他们遇到的任何敌人都要强。
“离龟兹还有多远?”
陈摩诘轻声道:“大兄,最后五十里!”
“可有遇到咱们的斥候!”
“没有!”
颜白闻言猛地爬起身,撑开地图。
望着龟兹突然大喝道:
“快,击鼓,全军不休息了,全力前往龟兹!”
李景仁闻言不解道:“大总管是怀疑?”
颜白戴上头盔,恨声道:“我怀疑,大食人杀到了龟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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